,都是鲜红的血液呢?是不是要迎来这个世界真正的光明,必将经历血液的清洗呢。
“那么你想要做什么呢。”乐尧也安静了下来,他看着曲峥寅的背景,他面向光,站在光中,本应当被这温暖而耀眼的光芒浸泡洗礼。而曲峥寅的身上,也确实出现了狂热,然而2狂热却又是诡异的冰冷的。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兽人,都在鄙视着瘟疫兽人,将他们当做传染源。然而,我们。”他转过身,看着乐尧,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指了指对方,“我们是雌性,都是有异能的雌性。却成为了这世上尊贵的人物。这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乐尧很疑惑,瘟疫兽人确实是狂化病毒的传染源,而会异能的雌性,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尊贵了很久很久。
曲峥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不对,从最开始就是不对的。没有哪个群体应当理所当然的受到鄙视,也没有群体应当理所当然尊贵无比。这是这个世界的病态,我应当憎恨的是这个病态的社会。”
难得见自己的好友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一番前所未有的分析(胡说八道),乐尧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曲峥寅所挑战的正是这个世界经历了上千年的时光才形成的法则,这几句反叛思想的话语,也同样具有着惊人的诱惑力。特别是对于,同样正处于青春期的乐尧。
“阿尧,我要离开这里。”曲峥寅笑着,他的眼中仿佛闪烁着希望与理想的光芒,“去这里世界的每个村庄每个部落,慢慢的改变这个世界。”他又幸福的笑了起来,“只有将着束缚着兽人们的病态的规则铲除,才能算是抱了我父母的仇。”
乐尧愣愣的看着他,他不懂对方所说的意义何在,但他完全听的出来,想要挑战这个世界的理想,他的雄心室友多么的强大:“峥寅,你能这么想我真的是很惊讶。但是,去做你想做的!我就在你背后!”
“好。”曲峥寅笑着注视着他。
谁也不知道曲峥寅心底的想法,如果说这样一个疯子真的抱有改变世界拯救世界这样高尚的想法也太过于可笑了,更何况曲峥寅是一个小心眼的自私的疯子。对他而言,熊敖或是这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应当受到惩罚的,并且这个排斥着瘟疫兽人的社会,都应当受到惩罚。
曲峥寅笑的又开朗又明亮,他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巫琢巫师,痴情蛊,莽……这些都不着急,重要的是,他要真正着手于一样大的工程,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兽人进行报复。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乐尧。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曲峥寅完全未曾思考。在那无数次轮回中,他逐渐疯狂的同时,就连自制力也几乎消失。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即使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也只能关注放在眼前的东西。所以这一次,那关于神秘的巫师,疑似穿越时光的莽以及救他一命的空间异能的事情,他已经一个都顾不上了。
黄昏的时候,曲峥寅坐在二楼房间的窗前,树叶和藤蔓编织成的窗帘被他撂在了一旁,阳光从敞开的窗口洒在他的身上,温暖的几乎让他沉沉睡去。可他现在还不能睡,他还有一个伟大的计划,要怎么将兽人们都清除呢?
不懂药理,也没有强大的力量,那无往不利的痴情蛊显然已经虚弱了很多,若是再继续用,难保不会消失。那么刚刚得来的空间异能呢?不,也不成,那简直太弱小了,除了在危及自身的时候,其余时间他一点都无法动用。
曲峥寅昏昏欲睡的想着,试图用使用痴情蛊的方法催动异能,可连那股力量都无法捕捉到,到最后,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上午他退后的那几厘米,是他的错觉。
一阵清脆的鸣叫声突然从窗外传来,顿时让曲峥寅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他动了动身体,向窗外微微探出身体。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他便听过这鸟儿的叫声,的确清晰悦耳,遗憾的是始终未能见到这鸟儿的样子。
细细辨别了声音,曲峥寅这才听出,叫声里充满着恐惧,惊慌,并没有他第一次听到的自由欢乐,而且声音的来源,是在他的楼下?
想到这里,将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果然见到楼下一个高大俊猛的雄性,手里抓着一只有着鲜艳羽毛的美丽鸟类,抬着头盯着窗子,或是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