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叶常安才回来。喝了一大口茶,然后砸下一个劲爆炸弹。
徐老爷和徐夫人,被关进大牢了。
除了赵氏,叶家上下,均满面震惊。
叶老太率先沉不住气,“到底怎么回事?”
叶常安便开始讲。
不出赵氏所料,徐府的人的确报了官。叶常安和里正把徐家三口送出村口,老远就看见了两个官差。
昨日是林天海差人去徐府请的徐老爷,再加上他是兰溪村里正,理应配合查案。同样,叶常安也跟着去了。
退婚书已写,有签字手印为证。上了公堂,徐老爷只能说这是个误会,并无什么劫持绑架,为证明自己所说,还呈上了退婚书以做证明。又道家中仆人没见过世面,一时惊慌才报了案,请知县老爷恕罪。
谁知道,县太爷听闻此言勃然大怒,当即治了他一个扰乱公堂之罪,下令杖责三十大板。
听到这,叶老太忍不住惊呼一声,“三十大板?”
“对。”
叶常安道:“徐家家大业大,仆从甚多,主子离家一夜未归,满府奴仆无人寻找,竟就这么直接告上官府,这事儿本就透着诡异。徐志清做了几天的富家老爷,天天锦衣玉食养得脑满肥肠,把自以为是当聪明,活该他挨板子!”
他冷哼一声,道:“本来他如果痛痛快快的挨了板子也就没事了,偏偏他这两年养得娇贵,半点苦吃不得,一听要挨板子立即就要反口。可公堂之上,岂容他信口胡诌?这不明摆着戏耍县太爷么?县太爷雷霆大怒之下,那报官的仆人吓得满头大汗,不用逼供,就老老实实的将徐志清如何吩咐他报假案冤枉兰溪村民劫持绑架之罪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知县老爷一听,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关押。徐夫人一直喊冤,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个不停。公堂之上,岂容她一介妇人大肆喧哗?一顿板子后,一同下了大狱。只有徐立明,因对报假案一事全然不知情,只是挨了顿板子,放回去了。”
不知情?
赵氏微微扬眉,眼里露出一抹嘲讽。
其他人则听得目瞪口呆。
老大叶常贵道:“徐家生意做得大,和官场上多少有些关系,知县老爷真的就这么轻易的将他们夫妻俩关押了?”
“有关系的是他二叔公,不是他。”叶常安眼神里难掩讽刺,“他仗着祖上做过官,素来清高自傲,走哪儿都不忘摆架子。除了吃喝玩乐,生意上的事情一点也不懂。徐夫人更是目中无人,这两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我听说,徐家的生意已经被他们夫妻俩作没了一大半。就他们夫妻俩自以为是,觉得自个儿儿子是读书人,迟早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不需要依靠谁。如今一朝落难,旁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仁慈了,哪里还会施以援手?”
老二叶常顺问道:“判了多久?”
“半年。”
“那等他们出狱后,会不会报复咱们?”
“不会。”
赵氏给丈夫续了一杯茶,道:“仗势欺人,诬告陷害良民,罪名坐实,家产会被充公。”她语气淡淡毫无波澜,“背上这么个污名,徐立明马上就会被书院开除,而且永远也不能参加科考。无财无权,他们拿什么报复?”
叶鸿远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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