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啊,她们的姑姑,说到底,也是粗使丫鬟的领头。粗使丫鬟是最没地位的。
月牙儿道:“现在,我们带着一身伤回去,就是告诉其他粗使丫鬟,我们被打了,我们好欺负,她们不会同情我们的,她们只会有样学样而已。”
齐姝闻言,动了动脑子,硬邦邦道:“那你说怎么办。”
月牙儿道:“擦点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就过了!?”齐姝不忿。
“不然呢?”月牙顿了顿,说道,“齐姝,我听说,你跟齐颜是一起来谢府的?”
齐姝的脸色不甚好看:“是!”
“那你跟我说说齐颜的事情吧。”
“她有什么说的!”齐姝面露不屑,“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我好奇嘛。”月牙儿道,“你就跟我说说吧。”
…………
…………
齐颜这边,不知道有人正在背后议论自己,她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朝夕院。
站在门口,齐颜扯了扯身上的丫鬟衣服,抬手敲门。
“咚!咚!咚!”
“进来。”谢傅休的声音传起来。
齐颜推门进去。
“你来了?”谢傅休转过头,笑盈盈看着她。他坐在轮椅上,手里没有拿书,而是拿着水瓢,正在浇花。
“什么时候种的?”齐颜走到谢傅休身旁,看着院中墙角多出来的一块嫩黄的幼苗。
“回家的第二天就种上了。”谢傅休说。
“什么时候会开花啊?”齐颜说着,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娇嫩可爱的苗儿。
“不知道。”谢傅休说。
齐颜转头看他:“这是什么花?”
“不知道。”谢傅休又说。
“哈?”齐颜歪头,”不知道?”
谢傅休:“在伽蓝寺的时候,方丈给的种子,我也问了跟你同样的问题,他也回答不知道。”
齐颜双手托腮:“然后呢?方丈还说什么了?”
伽蓝寺的那位方丈是个得道高僧,说话总是很有禅意。
“然后没然后了。”谢傅休一摊手。
“啊?”
“我就把种子种下了。”谢傅休说。
齐颜眨了眨眼,思忖片刻,说:“也对,不管什么花儿,不管什么时候开,种下之后,不就知道答案了?”
谢傅休不置可否,微笑看着她:“对了,你的脚怎么样了?”
“已经彻底好了。”齐颜说着,都想在谢傅休的院子翻个跟头,跟他证明自己完全没事了。
“这些天,我没来……”齐颜顿了顿,问,“大公子,你过得还好吗?”
“还好。”谢傅休道。
“那就好!”
“你呢?”谢傅休问。
“我也很好啊。”齐颜道说“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偶尔有些将见大公子!”齐颜小声道。
谢傅休微微一怔。
齐颜说完,也觉得口干舌燥,一张脸脸都要烧起来了,她赶紧扯开话题:“那个……大公子!你不是要浇花吗?我,我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