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不到的时候想看见她,看见了又想得到更多。
七月的盛夏,车窗开着,冷风吹着她的脸,却吹不凉已经开始燃烧起来的滚烫炽热的感情。
一踏进玄关,关瑾瑜还没来得及换鞋,便被抱了个满怀,然后感觉脖颈处有冰凉的液体渗透进去,薛离衣……哭了。
关瑾瑜给她惊了个措手不及。
她抬手轻轻拍着薛离衣的背,边柔声问:“怎么了?”
薛离衣头埋在她颈间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我没事。”
“没事你哭什么?”关瑾瑜脸色倏地一变,难看至极:“不会是谭教授对你做了什么吧?是了,他把你带进去那么久,怪不得你今天出来以后就这么奇怪,现在爆出那么多老教授猥亵学生的事情,我还以为谭建瓴是什么好鸟,想不到是一路货色。”
关瑾瑜怒道:“你吃什么亏了,告诉姐姐,我要去告那个姓谭的!”
薛离衣简直要给她这天马行空的联想力跪下了。
“不是谭老,是我自己。”薛离衣安静下来,从关瑾瑜怀里退出来,面上犹带泪痕。
关瑾瑜:“你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
薛离衣点头。
关瑾瑜沉吟了一会儿,说:“可以说给我听?”
薛离衣摇头。
关瑾瑜往里走:“行吧。你哪天想说了再告诉我,想哭了的话……也可以告诉我,姐姐可以把肩膀借给你。等你以后有男朋友了,就该找他哭去了。”
薛离衣已经完全平复了情绪,她抹了一下眼睛,问:“男朋友?”
“嗯,男朋友,”关瑾瑜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就是一个你撒娇会对着他、生气会对着他、哭泣会对着他,见不到他会想他,见到他又想靠近他的人,也许将来能发展成老公,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夫君’,然后过一辈子的人。”
她刚想喝口水,被一只手半途截住,然后矿泉水瓶被夺了过去,换上了一杯温开水。
薛离衣开启“大夫模式”,义正词严道:“你肠胃不好,不能喝冰水。”
关瑾瑜不满的敲桌子:“现在可是夏天。”
薛离衣:“夏天也不行。”
关瑾瑜拍案而起,心说:这还行?无法无天了都!
她把袖子一挽。
薛离衣怒目而视。
关瑾瑜:“……”
得,打不过。
眼见关瑾瑜乖乖的把开水喝下去,薛离衣才把话题拉回来:“那人为什么会交男朋友?”
“为什么?”关瑾瑜又抿了一口水,说:“大部分人是因为喜欢,荷尔蒙分泌过剩然后就喜欢上了,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大部分人又分手了,找了别人,或者相爱,或者不相爱,再然后大部分人又结婚生子。”
薛离衣表现得像个好奇宝宝:“那还有一部分人呢?”
关瑾瑜觉得自己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她说:“还有小部分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吧,抱着玩玩的心态的,特别是现在的小年轻,很多都是玩玩,价值观不同,爱咋地咋地吧。小部分相爱的,没有分手的,最后大部分也会毁在鸡毛蒜皮里,一天到晚的柴米油盐,把当年的那点爱磨成了细水长流,算是好结果?还有那些遵循父母之命结了婚的,不管当初都有没有爱情,到了一样会磨成细水长流,唔,也算殊途同归?”
怎么越说越觉得自己悲观呢?难道这才是自己一直不谈恋爱的真正原因?
薛离衣垂了垂眸,按捺下心里那点滚烫的心思,小心翼翼然而又似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那姐姐呢?”
关瑾瑜:“我?什么?”
薛离衣看着她:“有男朋友么?”
关瑾瑜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唔”了一声。
“算……有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