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全程吃,陆辰东和人喝酒。她这几天忙的饭都没有好好吃,这边地方是偏,可东西是真好吃,苏岩忍不住想,下次带苏乐乐过来吃饭,他一定喜欢。
这里都是陆辰东的朋友,她也不认识,也没结交的必要。
饭罢,已经十一点了,几个男人喝的醉醺醺,勾肩搭背说着话。
王安东倒西歪的凑过去揽住陆辰东的肩膀:“东哥,这回你得帮我。”
陆辰东拿下王安的胳膊:“你喝多了,正事清醒的时候谈。”对王安的司机说道:“看着他,别闹腾出事,安全送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王安司机连忙过来接过人,扶着王安说道:“我知道,陆总,那我们先走了。”
一群人散场,陆辰东把车钥匙递给苏岩:“你开车,我喝酒了。”
“喝多了么?”
苏岩接过车钥匙:“要扶么?”
陆辰东居高临下看着她,扬了浓眉:“你看我像喝多了?”
目光漆黑盯着她,似笑非笑,倒是清明。
“走呗。”
陆辰东笑了下,走在苏岩身侧,单手插兜。
上车,苏岩启动车子往前开。陆辰东转头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开上路,苏岩摸了下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今晚去我哪。”
陆辰东声音很沉,有些沙哑。苏岩莫名其妙的心颤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
陆辰东眯着黑眸,沉沉看着苏岩。
“没事。”
苏岩说:“你喝多了。”
一路上,两人无话。
到了陆辰东家的别墅前,苏岩说:“我把你的车开回去,明天给你送来。”
陆辰东没下车,端坐着座位上。
“干嘛?”
苏岩回头看他:“下车。”
陆辰东扯掉安全带,他说:“苏岩。”
苏岩:“我没兴趣。”
陆辰东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看着苏岩的目光越来越沉,苏岩靠在座位上,挑了下嘴唇:“有烟么?”
陆辰东哼了一声,坐直了身体,脸色不大好看:“苏岩,戒烟吧。”
“没有就没有。”
苏岩没找到烟,只翻出一盒薄荷糖,拿出两粒填在嘴里,靠在座位上:“这几天快忙死了,明天还得出去跑,不是人干的活。”
陆辰东皱了下眉头,苏岩晒黑了,很明显。
“你自找的。”
苏岩眼睛看着窗外的黑暗,嘴里薄荷糖刺激着味蕾,凉的发麻:“我想见儿子,你又不让我和乐乐多来往。我不找点事情做,不把自己累的爬不起来,根本睡不着。”
昏暗的灯光下,苏岩的目光飘渺,没有目的看着远处。
陆辰东莫名其妙心口疼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你在怪我?”
“不是。”
苏岩叹一口气:“怪我自己。”
他们从来没有心平气和聊过天,死敌。苏岩在十年前捅了陆辰东一刀,那是事实,陆辰东把她爸逼死,那也是事实。
事儿太多了,苏岩都不愿意去想。
苏岩说:“以前幼稚,以为什么事都能解决。”
陆辰东眯了黑眸:“现在你也同样幼稚。”
苏岩笑了起来,抬手盖在眼睛上。
“你大爷!”
“别说脏话。”
车厢里静了下来,苏岩:“你还不下车?我打车回去?”
“不进去看看儿子。”
“不了,打扰他睡觉。”
车厢重新安静下来,车灯在黑暗里一闪一闪。
陆辰东沉默了好长时间,开口:“十年前年少轻狂,我把在军校学的那一套用到商场,当时没想那么多。”
他的声音很沉,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弱肉强食。”陆辰东说:“商场如战场,成功的另一面就是失败。”
“所以我爸死了。”
苏岩接过了话:“后来长大了,我就明白,这事怪不了别人。作为一个男人,连失败都承不了,活着也没什么用。”
陆辰东看着苏岩,没有说话,他一双眸子漆黑深沉,没有一点光亮。
“没事,我都明白。”
苏岩笑了笑,回头看着陆辰东的眼睛:“我捅你一刀,东躲西藏十年,现在乐乐跟了你,我连见一面都得求着你。”苏岩吸了下鼻子,声音很轻:“十年了,人能有几个十年?”
陆辰东的目光渐渐锐利,面容上也蒙了冷光。
苏岩闭了闭眼:“人吧,都是命。”顿了顿,苏岩继续说道:“陆辰东,你还记恨我么?”
陆辰东盯着苏岩半响,忽的嗤笑一声:“你认为呢?”
苏岩叹一口气,认真看着陆辰东片刻,移开视线:“算了,你回去早点睡吧。”
陆辰东深深看了苏岩一眼,拉开车门下去。
“明天把车还回来。”
苏岩摆了摆手:“再见。”
陆辰东转身大步往别墅的方向走,脊背挺的笔直,头也不回。
苏岩翘起嘴角笑了笑,调转车头往外面开。
半响后,手机响了一下,苏岩拿起手机看了眼,信息是陆辰东发过来的:“苏岩,你要是再敢伤我一次,你的命也没下回了。”
苏岩扔了手机,踩下油门就冲了出去。
陆辰东这车比她的车好太多了,开着也舒服。
苏岩回去泡了个澡,才舒舒服服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岩是在电话铃声中醒来。
舒童说:“苏岩,事成了。”
苏岩楞了下,迷迷蒙蒙:“什么?”
“王总让我准备合同,就是陆氏的案子,我负责。”
苏岩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奖金多少?”
“不知道。”
“回头一定请客。”
“如果真签下来,我就辞职跟你合伙单干。”
“我借了点钱,想把经济公司弄起来。”
舒童说:“你确定了么?”
“我决定的事什么时候变卦过?”
“也是。”舒童叹口气:“我相信你能做到,苏岩,你身上有股劲儿,一定能干成。”
苏岩说:“你认识娱乐圈的人多,回头给我介绍几个小鲜肉。”
舒童笑了起来:“一定一定。”
苏岩这事说起来巧,她原本没想过弄经纪公司,这方面自己懂得不是很多。恰好那天舒童叫苏岩出去玩,半道胡君打电话,经纪公司弄赔了。现在撑不下去,大老板撤资,他算是一个小股东,赔的一干二净工作也得重新再找。
饭桌上有胡君,还有个公司的台柱子,一三流男艺人。胡君喝大了,拍着桌子说自己的梦想。到最后,哭的老泪纵横,北漂不容易。怀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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