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真是把这孩子怎么样了,说不得他人还会用此事大做文章来对付他们,真真是一个麻烦。
独孤驰砚面色同样不太好,若不是皇上已经不在了,他定要将这烫手山芋给丢回去。
和顺叹息道,“陛下知道这事儿很为难,但是陛下信任的人,且能办好此事的也只有你们了。”
听得和顺这般说,姬如欢又微微红了眼眶,想起陛下对自己的疼爱,她又怎么辜负陛下弥留之际对自己的期待。
只是姬如欢还是想知道陛下的意思,便看向和顺开口问道,“陛下对那孩子是个什么态度?”
和顺叹息一声,开口应道,“以这孩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留的,只是这孩子太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陛下的意思,若是可以,还是希望给这孩子留一条生路的。”
姬如欢了然,既然没舍得处理,居然将此事留给了他们,想必也是不忍心下手的。
姬如欢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了,待回去便将那孩子接回府里。”
姬如欢应下此事之后,便跟和顺公公告了别,跟着九皇叔一起离开了皇陵,坐上马车回了京都。
马车上姬如欢便一脸苦恼,对一旁九皇叔道,“您可有打算?”
独孤驰砚摇了摇头,“见了再说吧。”
然而回了京都,他们也只来得及派人去宫里先将人接回了贤王府,只来得及打个照面,却暂时没空处理七皇子的事情。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入陵之后,便是大明新帝登基,贤王独孤驰砚作为辅臣之一,自是要跟着忙前忙后。
这事儿说起来也着实令人费解,先皇留下的几个子嗣,七皇子除外,三皇子和六皇子先皇都有做安排,都有封地,且三皇子在三年后成完亲便要去封地,六皇子因为年纪小,也安排他跟着他舅舅吴越轩去辽东,待成年后再去封地。
然而独孤驰砚这贤王却独独除外,没有封地,却是辅政大臣之一。
贤王也是皇室血脉,先皇却似乎完全不担心其会威胁到新帝的地位,如此放心的让其留在京都,也让其辅佐新帝。
不知情的人心里都很是费解先皇的用意,而知情的人寥寥无几,也就只那么几个人心里明白,这位贤王并非皇室血脉,也没有入主大明皇室的野心,能插手大明的事,只怕也是看在其妻凤阳郡主的面上。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或许这位贤王真如先皇所想,没有这样的野心,但是却不代表别人没有,既然贤王能插手大明朝堂之事,难保不会还插手其它事情。
太子登基,与太子相互扶持一路走到如今位置的太子妃理所当然跟着封后。
让姬如欢没想到的时,这太子殿下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收了好几房侍妾,登基之时,也跟着封了妃位。
姬如欢忙着天玄教的事情,根本就没精力去关注太子的后院儿,到此时才发现,他收的几房侍妾,其母家居然都是京都的世家大族,也难怪登基后便直接封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