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宫人又来报,说天师大人跪在了紫宸殿前,说要为自己女儿的无礼给凤阳郡主请罪,还说凤阳郡主若是不见他,他就长跪不起。
姬如欢听完眉头微挑,开口说道,“怎么,打算用长跪不起来威胁我不成,那就让他跪着呗。”
宫人偷偷看了一眼摄政王,见摄政王没有其它表示,便应下离开了。
用完了午膳,独孤驰砚去书房处理奏折,无所事事的姬如欢便干脆跟着去书房,替九皇叔将奏折分类,方便九皇叔处理。
一大堆奏折处理完,便已经是傍晚,两人也终于出了紫宸殿,打算去看看小皇帝,顺便陪小皇帝一起用晚饭。
这小皇帝倒是跟姬如欢挺投缘,姬如欢也喜欢小皇帝的讨喜听话,倒是时常凑在一起,姬如欢也难得有耐心的陪着他玩耍。
只是小皇帝课业也越来越紧张,白天没时间跟姬如欢一起玩儿,姬如欢便时常晚上过去陪小皇帝用晚膳。
两个人刚到紫宸殿门口,就见到了年迈的老天师一脸菜色的跪在紫宸殿门口。
一见着独孤驰砚跟姬如欢,便磕头说道,“下官见过摄政王,见过凤阳郡主,女不教父之过,是在下没教导好女儿,让女儿冒犯了凤阳郡主,还请郡主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在下感激不定。”
“呵,”姬如欢一声冷笑,“天师大人是不是搞错了,令媛可不是得罪了本郡主,而是在华京街头无故抓人,才被送进了衙门,天师大人要道歉,也是给那些无辜被抓的说书先生道歉,而不是跟本郡主道歉。”
天师被姬如欢几句话堵的愣了愣,还不等他开口反驳,姬如欢身边的独孤驰砚便沉着脸继续开口说道,“张大人身为西夏的天师大人,难道连西夏律法都不知道么?纵容女儿当街行凶,不好好教训女儿也就罢了,还有脸跑来受害人面前求情?”
老天师被独孤驰砚火上浇油的几句话堵的白了脸,只得开口认错,“是下官无能,没能教导好女儿,都是下官的错。”
独孤驰砚可一点不客气,冷声应道,“那天师大人既然觉得这错在自己,不若自己去衙门替你女儿伏罪好了,正好你女儿死不认罪。”
老天师听得独孤驰砚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恼恨女儿,害惨了他张家,明明自己都派了儿子去警告她了,居然还这般固执。
左右一衡量,老天师银牙一咬,开口应道,“是下官想岔了,孽女这性子也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了,就连下官也约束不了,倒是麻烦摄政王,替下官管教一二,下官以后定不会再替那孽障求情。”
姬如欢听得老天师的话,嘴边忍不住浮起一丝冷笑,她道这位老天师如何宠爱她那女儿,不想道最后关头,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她来保全他张家。
只可惜,就如今这局势,即便是放弃了他女儿,他张家最终也会在西夏彻底的没落。
没人再信奉这天师预言,天师在西夏还能有何用处?
甚至今日一事,还会给天师招上不少骂名,这天师张家,最终会一步一步的走向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