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却也不敢说什么,这让抬轿的内侍加快了进宫的脚步。
年过六旬的太后坐在首位上,眉眼精致的妆容,繁复的发髻上簪着华丽的金色华冠,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倒是一点不显老态。
只此时看着姬如欢的面色却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冷冷的开口,“给哀家拿下。”
似是早有准备,正殿两边突然冒出来一群人高马大的侍卫,将跪下给太后施礼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姬如欢围了起来。
两个侍卫上前,直接抓了姬如欢两手一扭到背后,姬如欢便被这般抓着跪在了大殿中间。
姬如欢当然不会傻得这个时候显摆自己那两手不上不下的功夫,还是乖乖的就擒,抬头看向首位上的太后,“太后娘娘,您这是何意?”
太后面色阴沉的看着她,虽看着还年轻,那略显老态的声音却没办法遮掩,“大胆姬如欢,你可知罪?”
到底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即便是这般情景,姬如欢仍旧能不卑不亢的应道,“臣女实在不知犯了何罪,值得太后娘娘您这般劳师动众。”
太后冷笑一声,“还敢狡辩,哀家就让你死个明白。”
姬如欢微微皱眉,心里咯噔一下,难怪之前心里总突突直跳,觉得不安,太后要杀她,而且是特意挑了自己的父亲哥哥都不在,没办法顾忌到她时召她进宫。
幸好自己在宫门时故意露了个面,只希望父亲皇上尽快发现。
只是不知,太后打算给她安个什么罪名。
便听得太后开口说道,“身为女子,胆敢擅闯北境军营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勾结西夏,放了鞑子进入我北境境内,你简直该死,想想那些被鞑子祸害的北境百姓,你死不足惜。”
若不是自己被控制着,姬如欢都要忍不住替太后鼓掌了,这罪名安的,妥妥的死一千次一万次都足够了。
抬头看向首位上信誓旦旦的数落着自己罪名的太后,姬如欢开口质问道,“太后娘娘说臣女勾结西夏,可有证据?”
太后冷哼,“有人亲眼见到你从西夏巡逻港口的船上下来,那么多西夏军居然不拦你,你倒是告诉哀家,这是为何?”
姬如欢眉头微皱,很快便又恢复了坦然,可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开口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后冷声斥道,“还敢狡辩,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哀家看你招是不招。”
姬如欢脑子不停的转着,想着拖延时间的办法,”慢着,太后娘娘,您这是滥用私刑,即便臣女真的有罪,关系着战事,也应交给刑部或大理寺审理,太后您这是打算越俎代庖,插手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么?”
太后心里恼恨,但明显有些犹豫了,她虽贵为太后,人人只当她是皇上生母,但知道当年内情的都明白,她是皇上姨母,并非生母。
皇上尊她敬她为太后,给了她无上荣耀,但却有底线,想起当年的那件事情,太后心里便有些发怵,一时犹豫这般做是否真的没有问题?
“母后,别听这丫头狡辩,那证人都已经送去陛下那边指证这事儿了,您还犹豫什么?”
姬如欢抬头看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人,却居然是安乐长公主,她为何想置自己于死地?
不可能因为她们拒绝了她往姬家后院里塞俞家的女人,她便要置自己于死地吧?
“臣女绝未勾结西夏,既有证人送去了陛下那边,烦请太后娘娘将臣女送去陛下那儿,臣女愿跟那证人对质。”
“母后,您还犹豫什么,这等勾结外敌的罪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