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九皇叔的衣服,就自己这小身板儿,穿着实在不像话。
“那个,我的衣服?”姬如欢只得开口。
然而独孤驰砚却答非所问的开口说道,“衡山边的船烧了一半,烧船的人逃进了衡山,西夏军正在衡山大肆搜捕,还有一队偷袭西夏营地的大明军冲进了衡阳。”
姬如欢松了一口气,看来吴越轩是成功了,陈校尉他们应该也还活着,不过姬如欢很快抬起头吃惊的看向独孤驰砚,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知道我、担心什么。”
独孤驰砚端起面前的茶杯,开口应道,“你们这般折腾,难道不是想冲进衡阳替你父亲报信?”
姬如欢愣了愣,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独孤驰砚应道,“镇国公府唯一嫡出的小姐,现在咱们该说另一件事情了,说说看为何要叫我九皇叔?”
姬如欢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品茶的九皇叔,眨了眨眼睛,随即便眼神闪烁的开口应道,“什么九皇叔?”
姬如欢心里懊恼,为何在这人面前,总是那么容易心虚?好像只要在这人面前撒谎,只看上你一眼,就总是让你无所遁形。
被九皇叔盯的越来越心虚,姬如欢干脆开口反问道,“怎么九、公子每次都出现的这般及时,总是能危机时刻救下我?难道公子一直在跟踪我?”
独孤驰砚叹息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口对着船舱外道,“夏至,药熬好了没。”
外面传来少年的声音,“主子,粥好了,药才熬上。”
独孤驰砚应道,“先把粥送进来吧。”
姬如欢忙拉了被子裹在身上,尴尬再次开口,“那个,我的衣服。”
独孤驰砚应道,“坏了,丢了。”
姬如欢一脸无措,那她怎么办,便听得九皇叔开口说道,“你旁边有一件,先穿上吧。”
姬如欢随着九皇叔的目光,看向小榻另一边放着的绛色锦袍,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九皇叔的衣物。
即便是觉得尴尬,姬如欢也不得不伸手拿过来抖开,动作艰难的套在自己身上。
扯动到肩上和腿上的伤,皱起了眉头。
独孤驰砚眼睛微眯的看着姬如欢的动作,那两处伤是他亲手处理的,伤势如何他最是清楚,这般能忍,真的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么?
想着既然人都救回来了,伤处再有事又得动手一次,终是站起身来,过去了小榻边上,将小榻上一脸错愕的小丫头抱起来,小心的放在了茶几的另一边软垫上。
姬如欢尴尬的拢了拢身上的锦袍,却因为大小差距实在太大,无论她如何拉扯捣腾,都是一副不伦不类的模样。
独孤驰砚看着对面一直折腾的小人,开口问道,“这般折腾,伤口不痛?”
姬如欢尴尬停下了动作,当然痛了,可是想着自己这般模样坐在一个男子面前,这比伤口痛更让她难受不自在。
这时夏至端着托盘从船舱外进来,看到坐在自家主子面前的人,便忍不住面上的笑意。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总算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端着托盘过去,将托盘上两碗热粥放在了茶几上之后转身离开。
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声不响,优雅的吃起了面前茶几上的热粥,姬如欢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吃?你手臂没受伤吧。”独孤驰砚看向对面的姬如欢。
姬如欢忙低下头,拿起勺子开始吃起了面前的热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