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遭了灭门之祸还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出去的侍女已经回来了,拿着一双鞋放在凤君华面前,蹲着身子给她穿上。
凤君华理所当然的享受这样的待遇,“再不将你家小姐带回去请大夫治伤,以后东越第一美女怕是要变成第一丑女了。”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云墨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一叹。瞥了眼瘫软在地上的孟月眉和她的丫鬟,吩咐道:“送她们出去。”
“是。”
两个侍女立即就来扶孟月眉主仆二人。
孟月眉一个骄矜的大小姐,从未受过这断手毁容之痛,有生以来也从无这般狼狈过。可见心中有多愤恨不甘,然而偏偏此时此刻又发作不得。前些日子祖父说要让母亲给她议亲,她心中焦急,今日总算找到机会出门,原以为会吃闭门羹,不成想表哥居然派人请她进来。
她还未来得及受宠若惊,就看到令她妒火中烧的一幕。想起祖父逼她嫁人,她心中焦急。是,她指甲里掺杂了迷情花粉,原本想着伺候表哥汤药的时候加进去。只要她成了表哥的女人,又有孟家逼迫,她就能顺利坐上太子妃的宝座。而同时,那个妖魅的男人也必须死。
只是没想到她以为的柔弱娇气的男宠,竟然有那么好的身手那么狠毒的手段。她更没想到,表哥居然对那男人那般宠爱。连她辱骂一句都要折了她的手。
如若不然,她今日何至于受此侮辱?容貌毁了,双手也残了,她所有的尊荣都没有了。别说太子妃,这辈子的前途都没有了。
不,她不甘心。
“表哥…”她终是对云墨抱有幻想,“救我…”她的脸不能被毁,手也不能废。云墨是神医,她知道,这世上只有他能治好她。
云墨已经转身,看也懒得看她一眼。
“表哥。”孟月眉悲愤了双眸,眼底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你当真不顾及孟家,不顾及姑姑了吗?”
云墨终于有反应了,他淡淡的转过身,眉眼神情淡漠如水。然而却有冷意从眉梢眼角开始笼罩,直至在眼底凝结成冰,冻得连这屋子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倍。
孟月眉打了个寒颤,小丫鬟已经颤巍巍的爬了过去,带着哭腔道:“小姐…”
“表哥。”孟月眉咬了咬牙,捂着自己的脸,道:“今日就算我有过错,却万不得当此断手毁容之苦…”
“别拿母后威胁我。”
云墨却仿佛听都没听见她后面在说什么,摸了摸火儿的头。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可以给你治好你的脸,今日的事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是你得回去告诉你父王,交出兵权,过几天我进宫向父皇请旨,将禾州分给你父王做封地,从此你们孟家远离京城,不要再肖想其他。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警告意味儿却甚为浓厚。
孟月眉再次颤了颤,凄楚的笑了。
“原来今日也是你的计么?利用我威逼父王交出兵权,孟家从此远离帝都,抛却世代尊荣,到禾州偏远地区做个名不见经传的藩王?呵呵,表哥,你果真狠心。”
云墨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有几分鄙视和嘲讽。
“你确实太看得起自己。”他半闭着眼睛,摸了摸火儿探出来的头。“你走吧,我今日不杀你,有了今日的教训,但望你好自为之。这是看在母后的份儿上,我对你最后一次的宽恕。还有,你得替你自己,和你们孟家记住一句话。”
他睁开眼,幽深的眸子如浓墨晕染,看不尽眼底。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也不要试图激怒我,更不要动我的人,代价你们承担不起。”他已经转身,语气清淡而寒凉。“你们动她一根头发,我便能断孟家永世富贵。你们动她一根手指,我便能让孟家白骨堆山,血染成河。”
孟月眉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孤绝而森寒的背影。
云墨负手而立,语气依旧清淡。
“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