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落而群臣惊,梁王更是眯了眼看向站在正中央的云墨,搞不懂他究竟想做什么。云裔蹙了蹙眉,似了然又似疑惑。云皇挑了挑眉,道:“哦?此话何意?”
云墨不慌不忙,道:“儿臣防卫不周,致使东宫出现了奸细,还请父皇降罪。”
很意外的,云墨竟然自请降罪,群臣更是惊讶。这个幼年成名与国颇有建树以至于东越立国之初就被封为太子的少年,他为人淡漠清雅,行事从不拖泥带水,心机深沉而智慧绝顶。在所有人心里,他都是强大而讳莫如深的。群臣更是敬而畏惧,从没见过他有丝毫纰漏或者差错。
然而今日,他却在朝堂上,光明正大而坦坦荡荡的自请罪责,这怎么不让所有人震惊而意外?
云皇也明显怔了怔,随即沉声道:“奸细?”
淡淡的两个字,却暗藏着阴沉诡谲之气,令人莫敢逼视。
“是。”
云墨不看任何人,面色依旧从容不迫。
“父皇,您也知道,儿臣已经不住在宫中多年。若非那女子被害,儿臣尚且不知宫中守卫竟然已经松懈至此。今日是东宫出了奸细,明日难保就不会是…”
“岂有此理。”
云皇眉毛一竖,声音一沉,怒意直逼眼底。
一大半群臣立即俯首跪地,高呼:“皇上息怒。”
云墨没有动,依旧波澜不惊的站着,继续道:“父皇,儿臣身为东宫之主,却大意疏忽至此,险些酿成大祸,此事儿臣责无旁贷,请父皇责罚。”
一番话说完,他弯了身子就要下跪。周围的百官见此都倒抽一口气。云墨自小就被誉为天才神童,更是于社稷国家建功无数。自册封太子起,云皇便免了他的跪拜之礼,以示恩宠和重视。如今见他要跪,旁边立即有还没跪下的大臣阻止道:“殿下万万不可。”
云墨还没跪下,闻言眼角斜飞过去。见说话的人是内阁大学士楚兼鸿,此人为官清明,刚正不阿,最是欣赏和尊重云墨这个太子。此时见他要自请认罪,眉头一挑肃然道:“殿下为人严谨贤德,天下皆知,怎能受这莫须有之罪?”
“楚大人说得对。”
又有人道:“殿下已经不住在东宫多年,定是有小人猖狂,才致宫中祸患。依老臣看,这宫中守卫,只怕出了奸细,须得好生调查才是。今日不过是死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人也就罢了,若不将此人抓出来,陛下和娘娘安危堪忧啊。”
云皇此时也已经恢复了冷静,对云墨挥了挥手。
“墨儿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云墨面上没有半点被宽恕的欣喜和解脱,而是有些为难的蹙了蹙眉。
“可是,父皇…”
“顺亲王。”
云皇已经将目光落在了顺亲王身上。
顺亲王走出来,“陛下。”
“宫中禁卫军一直是你在管,缘何会让奸细混入了东宫?”
云皇的语气显得很淡然,丝毫没有质问的味道。
顺亲王并无惊惶之色,“启禀陛下,皇宫禁卫军虽然保护宫中安全。然因太子喜静,因而撤销了禁卫军把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