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
她深呼吸,双手放在棕色大门的扶手上,一手拉着一个,用力。
棕色大门打开,里面一眼望去,就是一张奢华到有些让人瞠目结舌的大床,豪华的欧洲顶级大床,上面铺着的被毯也有一种过度的奢华,周围放着几张厚重的欧式沙发,头顶上是复杂而显高贵的水晶吊灯,连着房间的后面有一个敞开的衣帽间,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的,全部都是男士的衣服,房间另外一边是一个奢华的浴室,浴缸的大小,大概跟一个小型游泳池差不多,至少以顾子臣的身高,可以畅快游两下。
如果不是知道一切,乔汐莞真的觉得,任何一个男人在如此对比环境下,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这个地方,换做自己也说不定会如此。
“夏洛克不在。”身后,才来爱玛那个女人的声音。
乔汐莞转头看着她。
“你瞪我也没用,他有事儿出去了。出去一天了。”
“去做什么?”乔汐莞问她。
“难道你觉得夏洛克就只能够在上海才会有事儿吗?别以为他只是对你负责而已,他也会对我负责。”爱玛翻白眼。
乔汐莞压抑脾气。
爱玛不爽的解释道,“我父亲找他谈点事情。”
“你知道他情况吗?现在还找他谈事情?”乔汐莞狠狠的问道。
“废话,我比谁都清楚!当年我救下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脑袋里面的那块东西不是淤血是肿瘤了。不过当时我为了让他能够好好的活着一直瞒着他。”爱玛说,“要不是今年我陪着他去做头部检查发现肿瘤在开始长大,我也不会告诉他。”
“你确定你只是因为发现他的肿瘤在长大才告诉他的?”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就算是我故意拆散你们又怎样!夏洛克本来就不应该回到你们身边!是我从废墟里面把他救出来的,他就应该属于我!”爱玛强词夺理的说道,“我不是看在夏洛克时间不久了,我不会让你进到这个地方,哼!”
乔汐莞也难得和她多说,她直接问道,“他一般和你父亲谈多长时间?”
“这说不一定,我父亲那个人总是不折手段的压榨他手下的每一个员工,直到压榨不出来任何油水为止。”爱玛说起来,就牙痒痒的,“我本来让夏洛克不去的,他非要去。他明知道我父亲那个人的德行,非要从他身上得到更有用的商业信息。”
乔汐娃嘴角咬了咬,“我在这里等他。”
“乔汐莞,我让你来这里你也别得寸进尺!”爱玛怒火的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长大的人都非常的心直口快,她说,“我都不能够理所当然的待在这里,你凭什么可以!”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
传递的最大信息就是,顾子臣至少没有和面前这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
她其实知道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应该去计较这么多,在来法国的飞机上就想过,不要因为或许会看到的东西就难以接受。不过很显然,现在她的心情至少好了一分。
她看着爱玛,也觉得这个女人也没有这么讨厌了,她嘴角一笑,“既然你这么说,我去外面等。”
“喂。”爱玛就看着乔汐莞离开的背影。
这个女人都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吗?!
她觉得以乔汐莞的个性,绝对会死皮赖脸的留在这个房间,现在走得这么洒脱又是怎么个情况?!
有没有搞错!
她不爽的跺脚。
她还有很多话都没说完,她还没有在她身上发泄怒火,毕竟她对她真的隐忍了很多极限!
而这个女人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走了,走了……
FUCK!打死她也不会再给这女人开门了!
……
乔汐莞走出了“城堡”,整个人就靠在铁大门旁边的墙壁上。
现在已经不早了。
夕阳的余晖已经将整个城堡笼罩,法国的冬天不太冷,但此刻她穿得这么少,夜幕降临,也显得有些单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周围又响起了银杏树的声音。
风吹得有些大。
她搂抱着自己的身体,低着头默默的等着。
全世界仿若都安静了一半,她想爱玛那个女人现在肯定透过监控器在看着她,然后嘲笑她,或许恨不得她被冻死。
刚刚还是应该在房间里面等顾子臣。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般,明知道在哪里等都是一样的回来,却还是忍不住要在门口,以为这样他或许会快点回来,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盼着爸爸妈妈回家一样,非要端着自己的小板凳坐在门口张望,那个时候古源和姚贝迪还是邻居,姚贝迪经常问她,“小溪,为什么你要在门口等爸爸妈妈?在家里面不可以吗等吗?”
“不可以。在门口等,爸爸妈妈就会回来得快点。”当时的她一口咬定。
小的时候,姚贝迪总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只是姚贝迪,现在你到底在下面过得好吗?
你们“一家三口”冰释前嫌了吗?!
鼻子有些酸。
一个人的时候会经常想起姚贝迪。
说起来,她经常去安慰很多人,安慰古源,安慰姚父姚母,安慰姚贝坤,安慰她觉得需要安慰的人,最终,其实她却没有真的走出姚贝迪已经去世的阴影中,总是一个人的时候,会伤心得想哭。
不知道多久,大概是腿已经站得发麻,她蹲下了身体,将自己搂成一团蹲在墙角。
天色已经黑尽。
尽管“城堡”周围都有灯光,但出奇的安静陌生的环境还是让人有些心理发颤。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神秘,就默默地看着前方。
前方不远处,似乎出现了一辆黑色轿车。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看得也不太透彻。
亮光越来越近,车灯很耀眼,照耀在她脸上的灯光,那一刻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她蒙着自己的眼睛,透过手缝隙看着那辆停在铁大门口的黑色轿车,铁大门缓缓地打开,黑色轿车缓缓驶入。
应该是看到自己的。
她猜想。
如果车上做的是顾子臣,那么顾子臣就应该看到了她。
但是,他进去了。
其实……
她也习惯了一向的主动。
刚刚那一秒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腿发麻,冻得身体没有了知觉,所以没能够蹦起来出现在车灯面前,挡住车的去路。现在大门也关了过来,而她也很清楚,爱玛那个女人绝对不会再给她开第二次门。
所以,还是爬墙了。
她动了动身体,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大腿,直接脱掉了那双让人崩溃的超级高跟鞋,缓缓站起来,左右巡视,想要找一个对自己而言比较有利的地方,她其实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爬得上去,毕竟现在,一把岁数……
她深呼吸,看到一处藤蔓的地方,以及下面的绿草地,她捉摸着至少摔下来总比摔在水泥地板上好。
她大步走过去,拉着藤蔓,在寻找支撑点,抬起大腿,往上攀登的那一秒。
“你希望我在这边接住你,还是去那边接住你?”
耳边,突然想起了一个无比熟悉的磁性嗓音。
------题外话------
小宅真的要哭死!
对不起亲们。
小宅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冒这么严重,逼了自己一天就逼出了这么点字。
小宅要睡了,老公说小宅不爱惜身体,小宅给各位亲们说晚安。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