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
“这有什么的,以前本宫刚进宫的时候比这恶毒的事情也有呢,以前陛下有位金昭仪,性子暴躁,不知为何不喜欢本宫,还往永乐宫里扔过死老鼠呢!”不知为何,申贵妃看着贺婕妤谨小慎微的样子,没来由的竟是有了三分心疼,“你要是真怕,不如就想办法给陛下生个孩子吧,那样你的地位就有保障了。”
谁知贺婕妤听了这话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臣妾不敢奢望此事。昨儿母亲入宫看我,还说父亲和卫王相遇,卫王无缘无故问起臣妾来。还说什么臣妾年纪小恐怕不好生养。”
申贵妃眉头一皱,“你是陛下的嫔妃,生不生养跟卫王有什么关系?这卫王刚没了妻子,怎么还关心自己的庶母了?!”
贺婕妤脸上挂上一股似有似无的惶恐,“卫王这么多年颇受陛下重视,当年臣妾未出阁的时候就听说卫王气势堪比太子,他说这样的话只怕是在警告臣妾,不让臣妾……”
后半句话贺婕妤并没有说下去,但是申贵妃也已经猜到了她这话的含义,不由安慰道,“卫王他没那么大的胆子。”
“娘娘难道忘了上次金雕的那件事情?虽说那只金雕是太子殿下送进来的,可是握在承天王手里的羽毛扇可就是卫王送的。虽然他说的冠冕堂皇,可臣妾就不信他是清白的。”
只要一提到和慕容承祚有关的事情,申贵妃便上心了起来,她不得不承认那件事卫王也有脱不开的嫌疑,只是当时他应对如流,看不出任何纰漏,之后承祚没事,慕容逍又不想再生波澜,她也就把这事放下了。可是今日骤然被贺婕妤这么一说,她掌不住就怀疑了起来。
贺婕妤觑着申贵妃表情,心里估摸着她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又开口道,“卫王野心人所共知。这次宫里的事情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若是他连宫里人都能买通的话,那臣妾也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别想那么多了,他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伸不到宫里来。”申贵妃嘴上安慰着贺婕妤,心里却在盘算另外一件事。前两日叔父送信进来说,卫王母族杨氏想让慕容逍册封慕容琛为一字王。叔父为此事征询自己的意见,自己开始还觉得这不过是件小事,可是今日贺婕妤这么随口提起,她便又觉得此事不简单。
打发走了贺婕妤,她就一直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想着到底要如何抉择。她走着走着,突然转头对白芍道,“你这两日看着贺婕妤,觉得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贺婕妤很聪明,也不张扬,看得出是个有教养的。不过再怎么说她也不过才十六岁,再聪明也比不上这宫里人的聪明,她的话娘娘不必都听进去。”
“不,正因为她年纪小,她说出来的话才更有可能是真话。白芍,明日请叔父进宫,我有事情要跟叔父商量一下。”申贵妃嘴角漾起一抹笑容,“卫王的算盘打得很精,打发走了慕容琛恐怕就要对申家下手了吧,可我偏偏就不让他这么做。”
卫王怎么也没想到申相居然会公然开口反对自家舅父的提议,原本父皇已经有所动摇,只要底下人再一鼓动,自己把老三赶出去的事情就能成了,到时候看太子那个怂货还能蹦跶出什么花样来,到时候还不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申相的号召力不容小觑,他一开口就已有了气势,况且他说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现在慕容琛管理京畿新军管的好好地,骤然远赴封地这么快上哪儿再找一个合格的人选去?就算慕容逍要册封慕容琛为一字王,大不了就和卫王一样不设封邑,继续在上京城里任职就是了。
“太傅,你如何看待此事?”慕容逍眼睛一胎,目光扫向了秦渊。
秦渊微微一笑,“颍川郡王还年轻,爵位上的事情还不着急,陛下何苦把好人都做尽了,也留点余地给太子殿下呀。就算不留余地,也该等颍川郡王有了些大功劳才是,否则就算郡王去了封地也不会服众,到时候反为不美。”
慕容逍闻言轻哼了一声,眼光一扫就看见了慕容琛。自从慕容琛得了差事,他便和卫王一样也有了参加的朝议的资格,只是按着规矩来说他和卫王只能十日参加一次朝议,而今日他们两个恰好就在。
“三郎,此事事关你,你怎么想的?”慕容逍将这个问题轻松的甩给了慕容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