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歇午觉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水秋的声音更是带着颤音,“娘子中午又闹了一会儿,奴婢好容易伺候着才让娘子睡下了,之后就听见外面吵嚷起来了。”实际上的状况是,她把闵沛玉放出去后又出去将闵沛玉给带了回来,自己走的很小心,芙妃那边的人一个都没有发现。她当然没想到闵沛玉居然会把小王子给掐死,她现在只能咬死了闵沛玉和自己从来没出去过,这样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正在此时,一向在东苑不爱出来的桓尔芙突然来了正院,说是自己的侍女是清白的,要带她回东苑。
慕容琛按捺住心中怒火说道,“孤也没说松蕊不是清白的,可是福佑不明不白的死了,孤总要问问清楚,也好弄清福佑的死因。”
“就算弄清楚了,小王子还能活过来吗?”桓尔芙冷漠的话语让人震惊,慕容琛气的更是直接拍了桌子!
“福佑再不济也是堂堂正正的皇孙,是孤的儿子!你身为他的庶母不伤心难过也就算了,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孤真想知道你这颗心是什么做的!”
“人心自然是肉做的。王爷心疼小王爷妾身理解,可是我的丫头清清白白,却不能受王爷这样的委屈。松蕊,你别跪着了,起来跟我回去!”桓尔芙的行动彻底惹怒了慕容琛,他站起身就想一巴掌扇在桓尔芙的脸上。
不过他这一巴掌并没有挥下去,脑海中突然划过了秦般毓跟他说的,纳桓尔芙为侧妃的目的,他有些讪讪,但嘴上的语气仍旧不好,“你可以把松蕊带回去,但是你们两个也别想出屋了,好好的在屋里给我等着!如果真的跟松蕊没关系就罢了,若是有半点干系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慕容琛的狠话并没有给桓尔芙造成什么别的影响,她拉起了松蕊,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无鸾站在慕容琛身边,眼神也是从来未有过的犀利,福佑是他的亲外甥,是他妹妹唯一的儿子,他不可能不心痛。他抬眼打量着底下三个人,奶娘一直在磕头,好像有话说但是却不敢说出来;松蕊显然惶然无措,看起来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水秋虽然也在求饶,但是求饶之中好似又多了些别的情绪。
“王爷,小王子的事情已经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想来慎刑司明日就会派人来彻查此事,咱们现在只能看好这几个人就是了。”无鸾按捺住心中悲愤,反而开口来劝慰慕容琛他们几个。
见底下几个人也说不出来什么,慕容琛只好大手一挥让人把她们押到了柴房里,之后便陪着猗傩回西苑了。
等到府上众人纷纷歇下之后,无鸾无声无息的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今天这件事发生的太奇怪,他不出来看看就总觉得心里不安。
那个奶娘定然是有问题的,可是一个奶娘做成这件事风险太大,总要有个人来配合她,在这府里会是谁呢。无鸾脑海牢里突然浮现出来一个人,已经被关起来太久的闵沛玉。
虽然她现在住的偏院还锁着,可是她的丫鬟水秋手里却有钥匙,如果水秋刻意,她还是能够被放出来的。一个失了孩子还近乎于疯癫的女人对别人的孩子做出那样的事情并不奇怪。
于是他把重点放到了偏院,他就想看看这个叫水秋的丫头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果不其然他等到了这一幕,夜深人静的时候,水秋偷偷从院子里出去,往王府东南角去了。他并没有跟着水秋往那边去,反而是趁这个时候去了闵沛玉的房间。
他从窗外点开了窗纸,向里面看去,里面的闵沛玉怀里抱着一个有些破烂的布娃娃在满屋转悠,她好像将这个布娃娃当做了孩子,眼神温柔,语气和蔼的念着歌谣,好像在哄怀中的孩子睡觉。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无鸾掌不住的心惊,闵沛玉说道,“福宝,阿娘让福佑来陪你了。”
无鸾忍不住开始颤抖,半疯半傻的闵沛玉说出来的话不可谓不惊心,也由不得他不相信,可是他要怎么做?难不成将这个半疯的人拉到慕容琛跟前,说她就是谋害福佑的凶手,现在福佑之死已经惊动了宫里,如果再传出是闵沛玉动的手的话,那慕容琛就会被满朝文武嘲笑,他苦心建立起来的名声恐怕就要毁于一旦,自己是来帮他的,所以绝对不能这么做。
无鸾正思量着,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是水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