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治好了,不断地给三兄妹讲他这一年多的见闻。
院子里传来安顺儿的声音,很快凉夏走进来,笑着道:“王爷,王妃,大公主刚刚派人过来,说她那边准备了晚宴替王爷接风,还请了楚王一家。”
殷蕙与魏曕对视一眼,笑道:“你快过去向大公主道谢,就说我们一会儿就到。”
魏昳、大公主、魏曕也是三兄妹,府邸又紧紧挨着,离得这么近,魏曕战后凯旋,大公主作为姐姐,特意准备一场接风宴也算是正常的姐弟情谊,而且大公主平时就与一兄一弟走动勤快,两家出什么事她都处处周到热情,像极了普通百姓家里关爱兄弟的大姐姐。
凉夏去当差了,殷蕙对魏曕道:“你不在的时候,大姐经常过来探望我们,关怀备至的。”
大公主热心肠,替征战在外的弟弟照顾家里,等会儿到了大公主府,魏曕得跟大公主道谢,方不为失礼。
魏曕果然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
孩子们回各自的院子洗漱更衣,准备好了,也到了黄昏,一家五口便去了大公主府。
见到大公主,魏曕正式道谢。
他长得高,大公主需仰望他才行,看着魏曕消瘦晒黑的脸庞,大公主眼圈微微泛红,心疼地道:“你在外面替咱们大魏拼命,姐姐帮你照看家里又算什么,少与我说那客气话。怎么样,你在那边有没有受伤?”
魏曕道:“一些小伤,已无大碍。”
大公主并不是很信地看向殷蕙。
殷蕙笑道:“战场受伤在所难免,不过确实没有大碍,您就别担心啦。”
大公主欣慰地点点头,再对身边的两个儿子赵凌、赵淳道:“三舅能征善战,你们二人都习武,以后可要多学三舅,长大了像三舅一样保家卫国、报效朝廷。”
赵凌、赵淳都点头。
另一旁,大驸马赵茂的脸都快绿了,他也是武官啊,只不过因为永平帝登基后再也没有机会表现罢了。
这时,楚王魏昳、纪纤纤夫妻俩也带着孩子们过来了。
魏昳在宫里就见过魏曕,纪纤纤却是隔了一年多第一次看到魏曕,对上魏曕那张变黑的冷脸,纪纤纤紧紧咬住嘴唇内里才没有笑出来。
到了吃席的时候,纪纤纤瞥几眼陪自家男人喝酒的魏曕,低声朝殷蕙道:“这真是你们家三爷吗,怎么黑成这样了?”
殷蕙看眼魏曕,无法否认他晒黑了,也不想否认。
这都是魏曕在战场出生入死的证据,是荣耀,她一点都不觉得丑,只觉得骄傲自豪!
视线一转,再看那不敢朝大公主发怒只敢叫嚣着要与魏曕拼酒的赵茂,再看那已经开始发福再不复双十年华时风采的楚王魏昳,殷蕙真心觉得,跟这两人比,魏曕就是人中龙凤!
“二嫂每天都去太阳底下晒上半日,也能晒成这样。”殷蕙不是那么客气地道。
纪纤纤瞅瞅她,不恼反笑:“以前我说三爷是冰疙瘩,你什么反应也无,今日我只说他黑了,你就气上了,啧啧,别人家的夫妻都是成亲越久感情越淡,看你这样子,与三爷的情分倒是越来越浓了。”
“二嫂又在调侃三弟妹了,是不是?”
大公主突然朝她们看来,很是维护殷蕙的模样。
纪纤纤撇撇嘴,道:“我哪敢啊,谁不知道你最偏心她。”
大公主笑起来:“你这是哪来的飞醋,我何时最偏心三弟妹了?”
纪纤纤只是随口阴阳怪气一句,本就不是真心话,又哪里耐烦解释,故意娇哼一声,敷衍了过去。
宴席散后,楚王、蜀王两家一左一右地离开了。
晌午宫里的庆功宴,魏昳喝得有点多,回到王府大睡一场,醒来就匆匆沐浴更衣来了大公主府。
这会儿回到家里,魏昳才想起什么,朝纪纤纤道:“瞧瞧,大公主都知道设宴替老三接风,你做二嫂的怎么不张罗张罗?”
纪纤纤从梳妆台那边歪过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人家想要贤名,自然会来事,我可学不来,也不想学。”
论与殷蕙的亲近,她可能会输给魏楹、福善,大公主就算了吧,再张罗几顿饭也比不过她。
若说要讨好魏曕……
纪纤纤嗤笑出声。
魏曕就是冰疙瘩,岂会因为一顿饭就对大公主另眼相看?
听魏昳还在那边唠唠叨叨,纪纤纤放下簪子走到床边,伸手去捏魏昳腰间的赘肉:“就知道让我跟大公主比,你怎么不跟三爷比比体形?人家三爷过了三十瞧着还跟二十多岁似的,你再照镜子去看看你,我若与别人夸你年轻时貌似潘安,人家都得笑掉大牙!”
魏昳推开妻子的手,再摸摸自己的脸,嘀咕道:“哪就变那么多了?”
纪纤纤飞给他一个无药可救的眼神。
想到此刻殷蕙正与俊美依旧的三爷小别胜新婚,她这里却只有一个开始发福的赖汉,纪纤纤深深地同情起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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