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觉吧,下午还要上课。”
八郎不服:“他还没背我!”
循哥儿:“你有他力气大吗?他不愿意背你,你能怎么样?”
八郎抿抿嘴,眼睛瞪着还在那里扮鬼脸的六郎,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循哥儿将他拉到两人的铺盖这边,一边铺被子一边道:“他不信守承诺,你以后不要再信他了,要么就好好练武,等你力气比他大的时候,他反悔你也有办法。”
八郎哼了哼,气鼓鼓地钻进被窝。
循哥儿看眼六郎,也躺了下来。
六郎看看他们俩的被窝,突然走过来,要躺在衡哥儿的被窝里,挨着循哥儿睡。
循哥儿瞧见他的动作,骨碌坐起来,捂住哥哥的被子,不许六郎动。
他绷着脸,看六郎的眼神非常冷。
那一刻,六郎仿佛看到了衡哥儿。
“一起睡又怎么了?”六郎嘀咕道。
循哥儿:“其他地方随便你睡,这是五哥的。”
六郎想到循哥儿拉扯他时的力气,不敢跟循哥儿硬碰硬,哼了哼,又回他的被窝了。
八郎看在眼里,等循哥儿重新躺下来,他小声对循哥儿道:“你真厉害,六哥都怕你。”
循哥儿怔了怔,六郎怕他吗?
不过,看着八郎佩服羡慕他的大眼睛,循哥儿笑了笑。
下午的功课结束,六郎回东宫去了,循哥儿与八郎一起往外走。
八郎先上了马车,然后从车窗探出脑袋,朝循哥儿挥手。
循哥儿看着八郎的笑脸,心想,八郎都可以一个人来宫里,他是哥哥,更可以。
坐上马车,循哥儿还是像以前一样,打开书,默默地背诵文章。
蜀王府。
殷蕙估测着时间来了王府门前,稍等一会儿,就看到了自家的马车。
“娘。”看到娘亲来接他,循哥儿很高兴。
殷蕙笑着扶儿子下车,上下打量一番,没发现儿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了问,就知道了晌午六郎与八郎的争斗。
殷蕙诧异于循哥儿的处理。
帮着八郎把六郎推开了,却又没有再继续陪八郎一起教训六郎,既救了弟弟,又没有让六郎太难堪。
可是轮到六郎要睡衡哥儿的被子,循哥儿又变得无比坚定。
“如果六郎非要睡哥哥的被子,你怎么办?”殷蕙柔声问。
循哥儿绷起小脸道:“我会拦着,他打不过我。”
殷蕙笑了,骄傲道:“我们循哥儿真厉害!”
她还担心循哥儿安安静静的,会变成一个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小可怜呢,没想到循哥儿也是个很有骨气且敢于据理力争的小男子汉。
傍晚魏曕回来,殷蕙笑着与他分享了此事。
魏曕也很意外,且高兴。
他心情好,饭后检查循哥儿的功课时,神色也自然比平时温和几分。
第一次单独面对父王,循哥儿难免紧张,卡住的时候,他忐忑地看向父王,见父王非但没有皱眉头,还朝他笑了下,循哥儿便渐渐放松下来。
湘王府。
魏昡一回来,八郎就跑到他面前告了六郎一状。
魏昡先看向福善。
福善哼了哼。
以前八郎也与几个堂兄弟们动过手,因为力气小总是吃亏,福善教儿子要狠,打不过就动嘴,像草原上的小狼崽子似的,狠了一次,其他人就再也不敢欺负他。结果这话被魏昡听见了,魏昡训了她一顿,让她不会教孩子就别教,所以今天八郎跟她告状,福善就让儿子等父王回来,听父王怎么说。
魏昡暂且没理会妻子,问八郎当时具体的情况。
八郎一五一十地说了。
魏昡觉得循哥儿说的很对,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平时就不要跟对方玩,亦或是练好武艺,拳头比对方硬,就不怕对方耍赖。
魏昡就对儿子重复了一遍这个道理。
八郎记住了。
魏昡捏捏儿子的胖胳膊,哼道:“瞧你这一身肥肉,明天开始,早上起来先去练武场跑两圈。”
八郎苦了脸。
魏昡:“父王陪你一起跑。”
他是武将,可不想养出大哥或二哥那样的废物。
教导儿子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夜里,魏昡单独嘱咐福善:“你找机会跟三嫂道谢,再请三嫂提醒七郎多照顾八郎一点。”
孩子在宫里,他鞭长莫及,总不能任由六郎欺负八郎。
福善:“知道,不过靠人不如靠己,我也会教八郎怎么与人摔跤的。”
魏昡挑眉:“你还会摔跤?”
福善:“那当然,我们那边,男孩子女孩子小时候放在一起养,男孩子会的,女孩子也都会。”
魏昡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福善,气势汹汹地将一个草原男孩压在地上的画面。
行吧,摔跤可以学,咬人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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