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那这就赏给你了。”董卓大笑着,直接将琉璃珠塞到王允的怀中。
“多谢相国大人,那某就先行下车,顺便回府去准备夜明珠以及晚上宴会时的礼物?”
小心翼翼的接过琉璃珠,王允眼皮微微抖动一下,强笑着讨好问道。
“行!那老夫就在府中,等候子师的到来了,哈哈哈!”
....
“董卓,该死的杂碎!”
在路边下车的王允,仰头,眯着眼,注视着董卓的马车逐渐远去,沉默良久,方才咬牙切齿的痛骂道。
“你居然敢...盗皇陵!!!”
怒不可及的王允,猛睁开双眼,嘴里却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像是生怕被他人听到。
“妄为人子...无耻匹夫...大逆不道的狂徒!吾王允,决饶不了你!”王允愈想愈气,雷霆震怒,愤恨的、用力的,踏踩着,累了脚。
“大人!”远远的,王府的马车,正好驶来。
“噤声!”王允瞪了一眼。
那下人,自知失态,连忙也压低声音:“是,大人,那咱们还回府吗?”
“回府!”
坐在马车中,王允越想越是窝火,愤愤一拳砸在马车上,吓得驾车的护卫一惊,慌忙停车询问。
王允闷声回答护卫无事继续走,心里却像开了锅一样翻滚起来。
皇陵啊!
那可是...皇家的陵墓啊!
....
是的,王允想得没错,董卓,确实刨了皇陵,洗劫一空!
北邙山山势雄伟,水深土厚,伊、洛之水自西而东贯洛阳城而过。立墓于此,即圆了古人所崇尚的“枕山蹬河”的风水之说。
邙山被视为殡葬安冢的fēng?shuǐ?bǎo?dì,王侯公卿多选墓地于此。
而当董卓迁都长安,火烧洛阳之前,大汉十二代帝陵全部被他命人撅开,金玉珠宝被搜刮一空,白骨被抛弃的遍地都是,任由豺狼野狗叼啃。
还是后来的联盟军刘备,像公孙瓒借了一只人马,将遍地的白骨都收拢起来,重新埋入地下,被撅开的帝陵也勉强用巨石重新封堵起来。
只是如此一来,董卓劫持天子西迁长安在前,挖掘帝坟在后,大汉朝廷的威严尽失。
可以想象,大汉的江山,愈发的摇曳了。
....
是的,大汉的江山,乱了!
就在董卓在马车上,通过王允之口,向文武百官发出宴请的时候,长ān?nán部,亦是有一对谋士,开始了他们的对话。
那是一名峨冠博带,宽袍大袖的白衣文士,就独自跪坐在一间豪华房间中间的席上,席子边桌几上摆了一壶酒和两三碟下酒菜,白衣文士正在自斟自饮。
此人面目清秀,留着一缕细长胡须,风度翩翩,只是一直略略皱着眉头,仿佛有难解之事在心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文优兄,好雅兴啊!”
白衣文士原本紧蹙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伸手拿过一个酒碗,倒了一碗酒,冲着来人说道:“来来,文和,先不说其他,陪我共饮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