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直接制约着最后的胜败。
是故,一支军队的强大,往往并非只是单单体现在该军的作战能力之上。
真正的精锐,都会拥有属于他们独一无二的阵势,用来增幅他们自身的能力,或是打击对手的能力。
说起来,势,对于普通人而言,其实不过是一个飘渺无影的名词。
甚至或有人会认为,将它作为关系战事胜败的关键,颇有些夸大其词,其实不然。
势,又可以理解为压力、迫力!
压力对己,刺激潜能;
迫力对敌,碾迫心魂。
俗话说,能忍受压力的军队,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众所周知,人在承受压迫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数倍地产生疲劳,从而影响战局…
势,看不见、摸不着,然而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此时,疲惫的白马义从,便是凭借着主将公孙瓒的激励,爆发出了属于他们的势,出手间隔和攻速都得到增幅。
不过,这并不会对鲜卑、白马义从的对决,造成太多影响,双方继续在旷野上混战,并且规模愈演愈烈。
按理来说,白马义从虽然精锐却已经战阵,稍有疲惫。
但鲜卑战力亦是不俗,且军势大,兼之以逸待劳,又占有突袭之便。
论骑术,论坐骑,鲜卑古特尔手下的这支王牌骑军完全不输白马义从,一番交锋下来,白马义从本应该是一触即溃的。
然而,现实完全不一样。
双方厮杀的局势,竟然惊人的呈现出胶着状态。
在有白影笼罩的白马义从爆发的情况下,双方俨然有来有往,互有伤亡,在这片相对狭窄的山坡上尸积成堆。
大批的战马负伤倒地,鲜血顺着山谷两侧流淌,慢慢的渗进山谷下的涧水之中,将河水渲染的片片殷红,让人触目惊心。
两侧的丘陵上乱箭齐发,弥漫在整个战场上的、窒息般的血腥味,仿佛引燃了人内心最深沉、最原始的欲望。
杀戮……
高郅抽回插在尸体上的长枪,不由咽了口唾沫,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全身好似火烧般地发热着。
不知怎么,他忽然感觉有些恐惧。
倒不是因为死亡而恐惧,而是因为弥漫在整个战场上的那令人疯狂的气息。
杀,杀!
耳边,仿佛骤然响起了无数个声音。
那是什么?幻听么?
下意识地甩了甩脑袋,但是那个奇怪的声音却挥之不去。
仿佛整个战场都充斥着这个声音。
入魔了...
双方将士,都陷入到杀戮的魔性之中。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境地,让人潜意识的忘记畏惧,忘记死亡,直面杀戮。
“阿爸,我们也爆发势吧?”
阿列尔抖掉枪尖上沾染的小块血肉,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闪烁的目光犹如嗜血的猛兽。
“嗯...虽然消耗会很大...不过收获也是显而易见的,只要我们公孙瓒给彻底拔掉,便能让我军把渔阳、蓟县、右北平连接为一体。”
古瓦特眯着眼,凝神沉吟了片刻。
当看到战场上,与鲜卑骑士拼得“不相上下”,甚至略占上风的白马义从后,他发出一声冷笑,下定了决心。
“杀,杀,杀。”
很快,自鲜卑中军处,一股乌黑的光芒,呈扇形扩散开来,紧接着,喊杀声一阵接着一阵传来,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