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命都没了。
老赵这家伙,真的是下的去手哇!
虽说当年打媳妇儿不足为奇,但别人打,只是象征性的打两下,并不会真正的下死手。
老赵不同,他打起来就完全不管不顾,只顾将拳头往媳妇儿的身上招呼。
“好家伙,这哪是打媳妇啦,打敌人都没打的这么狠。”
村里几个女人看见老赵媳妇儿被打的这么狼狈,都愤愤不平,大家期待着队长徐浩然出来主持公道,跟赵家嫂子一个说法。
可他又能说什么嘞?
“老赵,不管怎么说,打媳妇儿都是你的不对。”
在大家的熙熙攘攘之中,作为队长的徐浩然,不得不发话,他首先批评老赵,然后自我检讨说,
“我知道生产队搞的不好,我当队长的有责任。
可是我让你们换队长,你们又不换,非要让我干,我人太年轻,没本事,没能力让大家吃饱饭,我惭愧呀!”
“队长,你不用惭愧,现在你去打听,咱大队每个生产队都差不多,谁也好不到哪儿去。”
“对,对对,老赵打媳妇儿不关你的事,这家伙自己不知道,去搞点儿副业,没事就把气发在媳妇儿身上,算什么男人?”
现场的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友邦徐浩然开脱的,也有批评老赵的,更多的是在幸灾乐祸。
反正打的又不是自己的媳妇儿,打死一个少一个,生产队人多地少,越死的多的人越好。
赵家院子里挤满了人,老赵的媳妇儿扑在门口披头散发的嚎啕大哭,一些心肠好一点的女人在那儿劝。
更多的人批评老赵,可老赵就是不服,说自己的穷就是队长没能耐。
最后搞得徐浩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的离开了。
刚走出赵家的院子,刘芳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队长老赵的话,别往心里去,大家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可咱生产队就这样,要想改变这种忍饥挨饿的面貌谈何容易呀!”
“谢谢刘芳同学对我的支持。”徐浩然有些感激的望着刘芳,苦笑道:“我不想干这个队长了,可又甩不掉,要不你帮我出个主意呗?”
“我能帮你出什么主意?”刘芳竟然挑了挑眉,冲某人翻了翻白眼儿,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说:
“是爷们儿就应该振作起来,不要因为老赵的一番话而生气,想办法带点大家多打粮食,才是你应该想的事情,明白不?
别动不动就撂挑子。”
刘芳说完甩了一下手,径自走开了,因为生气,她不想再搭理徐浩然。
徐浩然呆呆的站在原处,看见刘芳娇俏的背影离开,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个滋味。
这时候天已经差不多快黑了,远处山峦起伏,薄雾缭绕,天地之间一片迷茫。
村子里炊烟袅袅,路童晚归,百鸟归巢,鸡鸣狗叫,夹杂着小孩子的欢笑和老赵媳妇儿的嚎啕,构成一幅独特的山村画卷。
而徐浩然置身其中,却感受不到山村的美丽,只感觉到了这里的贫穷。
他下意识的在心里想,小芳姑娘说的对呀,自己虽然只是一个穿越者,无意中当上了这个队长。
但是个爷们儿,就应该挑起这份重担,最起码让大家都有饭吃,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
而不是只想着撂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