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凶。
“这个给你。”我从手里一长串的肉里挑出一串好的。
“我已用过早茶。”
他不要,我只好自己把肉吃光,路上有人和博端格打招呼,我听不懂就在一边安静等他们说完。
一个脸上长着疤的男人走过来,在博端格的后背上重重一拍,博端格和他撞撞肩膀,从他手里接过一皮囊酒。
“那是你的朋友?”
“是我哥哥。”他贴在我耳边回答我。
“你们都是失韦人?”
“难道我们会是南魏人北齐人?”他反问我。
不知道即墨缈碰上博端格会不会打成个平手,博端格这个人从不说废话,至于即墨缈,更是个中高手。
他们似乎在头天晚上就说了很久的话,不知道即墨缈怎么看这个草原人,我想着回头一定要问问她。
最后我买了香堂果子、烤干饼、羊肉煎饼,抱的一捧东西都是博端格付了钱,我看失韦的钱币和东胡钱币比起来,铜钱的口子大了些,上面的字也不是东胡字。
他把我送到我们帐包前,我说等等,拉住他让他等一会儿。
“你回来了?”祝冬接过我的东西。
“我们还有没有金子?银瓜子也行。”
“我给你拿一包,等着。”祝冬说。
他还没走,我把重重的一包金瓜子交给他,顺便把积攒的话都说给他听,“您救了我们,我十分感激,还有,我咬了您一口,对不住,这是小小心意,万望莫要推辞。”
“就这些?”他提溜钱袋说。
我们几个人也没花他多少钱,我有些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那我再去拿一点。”反正我们不缺钱。
“我说的是,你咬了我。”他把手上的口子抬起来放到我眼前。
这么大个人怎生的这样小气,同我一个小孩子置气,我也不是故意为之,“那……你也咬回来……”我赌气把手递给他。
“咬轻一点啊……轻一点……”我闭上眼同他说,真的以为他会咬我一口。
“拿走。”他把那一包钱丢给我,还没咬我就从我们帐包前走开了。
我瞧着他像是生了气,可我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他,这个人不止小气还爱耍脾气。
即墨缈问我刚才和他说了什么,我把那包金瓜子还给祝冬,“跟他道了个歉,还道了谢,可他不要我们的钱,真是个怪人。”
“他是莫和多的儿子,不缺钱。”即墨缈说。
莫和多是失韦部落的首领,他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博端格就是他第三个儿子。
我接着又问:“那戴着面纱的人呢?”
“雨师乘歌,那天晚上我们遇险,他也在博端格的队伍里,他们应该是好友。”
都怪我自己被狼咬晕,要不然我那天晚上就能看见那人的面容。雨师是东胡皇室的姓氏,这里竟然还有东胡人,我暗自感叹,有东胡人就好,我们能联系上南魏也可快些返回。
“不用觉得可惜,我后来去了车上,也没有看见车马后面的雨师乘歌。”祝冬咬了一口干饼安慰我。
“殿下呢?”我不见她。
“说是疲倦,又躺下休息了。”
“要不要再找个大夫来瞧瞧,她精神头总是不好。”我说。
“不需要。”
即墨缈对景律公主总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她们不是很对付,我不知是否是我多想了。
她一个王城之外的翁主,和宫里的景律公主八竿子也打不着,要交恶也赶不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