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和暖,看着周予瑶眼眸之中更多是带着心疼,周予瑶心性已经被原主摧残得厉害,一时之间,哪里能够轻易转变而来。
所以她不能心急。
“母亲,女儿前来,是想问问相公书院之事……”周予瑶把着茶盏,十分的紧张,她真的很害怕嫡母。
慕言澄明的眼眸将周予瑶的不安和惶恐看在眼底,容色满是心疼,“瑶儿,唐发光去石鼓书院读书之事,我已经安排妥当,明日便可以入学。”
慕言未免周予瑶太紧张,声音温柔的同时,脸上更是带着柔和的笑意,含在声音里十分的亲和,这是慕言能表现出的最大的温柔了。
周予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喜,激动的抬起头,不其然对上慕言一双带笑的眼眸。
“女儿谢过母亲。”
周予瑶急急躲开慕言的目光,她不敢与慕言对视,随后又匆忙起身,想要跪下给慕言磕头。
“瑶儿!”
慕言精准的拦下周予瑶,将她拉回座位上,“母女之间不必如此。”
她一直同周予瑶强调母女之情,为的就是给予周予瑶巨大的安全感,只有周予瑶一点一点的接受自己有人护着的事实,才不会活得如此惶恐。
“母亲大恩大德,女儿无以为报,只能跪下给您多磕几个头,心里头才舒心一些。”
周予瑶坐立不安的坐在位置上,面对嫡母,她将自己的位置放在连奴婢都不如的位置,在她看来,如此才是求生之道。
“傻孩子,做母亲的自是要为你们思量的。”慕言微微眯起眼睛,想让自己看起来再慈爱一些。
“瑶儿,如今唐发光有了去处,你们必然是要在京中落脚。夫妻之间便是讲究齐头并进,他有书读,你也要有事做,方能长久。”
慕言伸手将周予瑶的粗糙的手握在手心,看她呆愣的模样,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周予瑶从未得到过一丝关爱,便也不知道爱的什么滋味,因此对人只会一味地退让以此求生,如此卑微胆小,着实令人心疼。
“母亲,女儿愚笨,但且不会白吃府里的,母亲请放心,女儿定会日夜勤劳,将府里的活一并分担。”
周予瑶听不懂嫡母的意思,只以为嫡母不想让她吃白饭,急急的表明自己会干活,说罢还不放心的继续言明,“母亲且放心,待相公过段时日稳定了,我们便会搬离侯府,不会一直叨扰母亲。”
她紧张的看着慕言,眼睛呆滞缓慢的转着,她在想自己说了那么多话,是否有哪一句是说错的,只怕说不好就会惹嫡母生气。
“瑶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思量着,让你也学一些东西,如今府里你们姐妹几个,缨缨她们都有了想要学的,我也为你寻了一样,不知你是否会喜欢。”
慕言见周予瑶误会自己的意思,只能将话说得明白些,但并未因为周予瑶这个性子而出现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反倒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我与她们如何能比。”
周予瑶下意识的否定自己,嘴角都是苦涩,晦暗的眼眸也愈发的惨淡无光,是看不到希望的干涸。
“不要妄自菲薄。”慕言拍了拍她的手,郑重其事道,“我记得你会刺绣,打算给你去寻刺绣的绣园,让你好好学着,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