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虽不知道侯老夫人让自己跟着走走是为何,但也只能跟着,且不敢有半句怨言,脸上赔着笑容。
“边有院长,天子脚下,我记得圣上对书院要求极其严苛,也重视每一位读书的学生。但……”
慕言漂亮的眼睛扫过走过之处,许多学生不学无术,看到他们走来,眼里端着好奇,有些甚至因为着迷玩乐,并未注意这边的动静。
“老夫人,边有也曾尽力规劝,但有些学生冥顽不灵,实在不听管教。”
边有偷偷擦了擦额角冷汗,硬着头皮找借口回答。
慕言冷笑一声,一路走去再未说话,直到几人再次走到学堂外。
“院长可要进学堂去看看?”
慕言只是询问,但边有已经自动当做命令,他连连低头应下,走进学堂,让夫子停下讲课,却不知道慕言想要让他看什么。
慕言也走进学堂,她微微抬手,指着周澄的课桌,“边有院长,你且看看,我往日不问便是想要澄哥儿独立,却不想,边有书院竟是这样的地儿。”
慕言声音不徐不缓,却十分有气势,端着原主哪一张冷艳又高冷的脸,顿时能让人感觉到压力。
“老夫人,这……”
“边有院长。”慕言打断他的辩解,“您作为院长,即便忙于公务,也该看看孩子们的环境,你且看看在学堂中认真读书的这些孩子,他们可有一份安宁?”
“老夫人,学堂本就没有多少人,若是课桌脏了,去坐别处便好,即便是边有想管,但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
边有急了,辩解着急的跟着出来,时间一久,他心里的惊慌慢慢镇定下来。
即便是侯府老夫人,难不成还能因为这么一件事情给自己定罪么?
笑话得紧!
“边有院长既是如此回答,那我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慕言脸色渐冷,眼神也没了温度。
边有心头一晃,赶紧上前作揖,“老夫人莫脑,这实在是有些学生难以管教,令公子若是真的有心,在边有书院着实屈才。边有也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边有此时已经镇定得差不多了,不过就是一些学生捉弄周澄,自己一句管不了又能如何,再者,直接让周澄离开,也免得今后还有今日这般事情。
“你既然管不了,我相信圣上自然能找到管好之人,边有书院虽没有朝廷扶持,但能够在京中建院,自是圣上隆恩。”慕言笑了,冷冷一笑却更让人胆战心惊。
“边有院长许是见我家侯爷不在,我一个妇人也不能面圣,便用一句无能为力搪塞我,但您且记着,百年之虫死而不僵。澄哥儿我自然是要带走的,但我便是不满他前头所受的委屈!
我今日将话再说得明白一些也往大了说,若是你连让学生好好学习的环境都没有,也不打算惩处那些无心向学的孩子,那我便是拼了尊严去宫里寻人,也要给孩子一个公道!”
慕言嘴角噙着冰冷的寒意,漆黑透亮的眼睛含着怒意。
边有没有想到这侯府老夫人是来真的,纵使自己背后也有人依靠,但想想侯府老夫人的身份,咬咬牙,还是选择了屈服。
“老夫人,您误会了。”
在慕言甩袖子离开的时候,边有赶紧上前,他深深的弯着腰,不断地行礼,脸上陪着小心。
“我们也知晓周公子受了委屈,您老看,边有该如何做呢?”
边有此时可不敢不尊敬了,对上侯老夫人澄明又泛着冰冷的眼眸,心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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