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慕言刚去寻周予婳的路上,周杨就快步的往聂萍萍的厢房而去。
他带着一股子的怒气,在慕言面前发泄的不满此时都端在脸上,怒气冲冲的冲到聂萍萍面前。
“妒妇!”
周杨一进门,就将拦在眼前的屏风用力的推倒在地。
“嘭!”
屏风砸在地上发生剧烈的声响。
此时,李雨然正在抱着哭泣的聂萍萍,两人被这一声巨响吓到,聂萍萍剧烈的咳嗽起来。
周杨身材魁梧,冷着脸站在两人面前,他指着聂萍萍,脸上尽是凉薄。
“妒妇,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周杨手中提着一把长剑,将剑指向聂萍萍,“妒妇,你不仅不忠不孝,还撺掇着母亲与我心生嫌隙,你好恶毒的心思!”
周杨一步步的走近,看着聂萍萍苍白如纸的模样,没有一丝的疼惜,眼中满是怒火。
想到聂萍萍与她娘家表哥那些苟且之事,愤怒使他生出恨意。
若不是看在从前恩爱的情分上,他不会留她到现在,如今,是时候将这个妒妇送入地狱了!
“父亲。”
站在一边看着周杨将剑刺向聂萍萍的那一刻,芸姐儿不顾一切的抱住周杨的腿。
“父亲,不要杀母亲!”
芸姐儿哭喊哀求着,紧紧的抱着周杨的双腿不撒手,小小的脸蛋上泪流满面。
周杨面对如此可怜的芸姐儿,非但不疼惜,眼里愤怒却是更大。
就是这个孩子的存在一直在讽刺着自己,她的存在一直在告诉自己聂萍萍对自己不忠的事实。
“滚开!”
周杨一脚用力的踢开芸姐儿,脸上凶狠寒戾,“杀了这个妒妇,我就让你下去陪她!”
芸姐儿像只小鸡仔似的,被周杨毫不留情的踢开,小小的她痛得在地上爬不起来。
而房里的丫鬟除了四月,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仅仅四月一人,快步上前将芸姐儿抱在怀中。
“芸姐儿!”
聂萍萍仓皇,从床上滚了下来。
李雨然也是手忙脚乱,奋力将要去保护芸姐儿的聂萍萍拦在身后,一面试图劝服周杨。
“大哥,你不要冲动!当初你与大嫂情投意合,夫妻两人之间若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何必如此伤人情分。”
李雨然紧紧的盯着周杨手中锋利的剑,心头随着聂萍萍一般苦涩。
当初聂萍萍是周杨千辛万苦娶进门的媳妇,那样深的情义,如今却到了兵刃相见的时刻,夫妻之情悄然离逝。
李雨然心头一痛,看他人思及自己,她与周宇何尝不是如此。
“弟媳妇,你滚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周杨根本就没有任何动摇,他想起因为聂萍萍的缘故,母亲多次嫌弃自己,心里的怒气再也忍不住!
“周杨!我从未对不起你,你即便想要寻理由厌弃我去娶那个戏子,也不必用这样剜心的借口!”
聂萍萍将李雨然拉到身后,周杨竟敢如此对待芸姐儿,今日便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呵——戏子?戏子都比你干净!”
周杨眼色充满了对聂萍萍的厌恶,想自己当年竟然为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费劲心力,真是讽刺又可笑!
“大哥,你也太不是人了!”
就在周杨又向前一步的时候,他的腰带被人狠狠揪住。
周予缨站在周杨的身后,脸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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