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这位公子可是要上第三层!”
声音沉重,隐隐约约间透露着一股大气之味,叶晨微微躬身,面带笑意,轻声道:“正是!不知进入第三层有何考验!进入第一层则需作诗一首,而进入第二层则需作诗两首,难道第三层得需三首不可,请先生赐教!”
叶晨的表现不卑不亢,谦和儒雅,并没有前几名考验者流露出的慌张或者骄傲。
自古才子多傲,而如今叶晨表现无疑令身旁的紫凝一亮,望着叶晨嘴角处牵扯出的自信,难道他真的能够上第三层?
老者脸è依旧,然而眼中却流露出一丝赞赏之如今恃才傲物的年轻人太多了,无疑,叶晨的表现令他留下了极大的印象,微微沉思半分,沉声道:“进入第三层无需作诗三首,只需一首便可!然而,这诗并无随意而作,需根据我的立意而作,公子可否准备好了!今晚倒是无一人从老夫这通过进入第三层!”
这考验倒是出乎叶晨的预料,不过叶晨倒也不怕,微微点头,轻声道:“还请先生出题!”
“以一书生为赴仕途与其妻子离别,倾述不舍之情为意作诗!而你出发点则是要以那少fù出发,而不是书生!”老者沉思了半个,将立意说出来,话语一出,周围的才子佳人脸è皆是一变。
这立意按照往常来说虽是不难,然而如今却要以少fù立意为主,那难度便轰然加大。
倘若作诗人是一nv子,或许,这诗并不难,然而作诗者却是眼前的少年书生,仅仅那幼龄,他又如何能够感受出那种恋恋不舍的情绪,更要以少fù的方向表达出来,紫凝微微摇头,眼前着老者出题太刁钻。
此刻,周围的这些才子佳人才意识到为何刚才那么多人都未通过的原因。
慕晨始终安静的站在叶晨一旁,不过目光却落在叶晨身上,那目光中难得的多出了一丝不解,世家子弟并无从文之说,在这个世界上,以武为尊,叶晨想必也如此,然而叶晨带着进入第二层时,他便叶晨那出口成诗的才气所震撼。
双目缓缓紧闭,数刻之后,叶晨才再次睁开双眼,手中羽扇挥舞,朝前迈出一步,缓缓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叶晨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第二层中,上半阙还未念完,周旁众人当中已经没了任何的jiā谈之声,那老者也猛然站起来。
叶晨念得虽不快,但贴合着词句的意境,却是一气呵成,再加上本就是文辞功底深厚之人,宛如令众人置身于秋风萧萧,秋雨潇潇,枯叶满地的季节,急雨过后,那傍晚时分的长亭,一nv子与丈夫倾述离别,酒水掺杂着妻子的泪,别别依,情难舍,船家无情,催发兰舟,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将nv子的不舍之情体现的淋漓尽致。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今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景,更与何人说?”在叶晨那时而低沉的声音中,下半阙仿佛让众人眼前浮现出一副画面,一妇人独自站在空旷寂寥的岸边,相思着隔岸万里的丈夫,借酒消愁,不知何时酒醒,酒醒时,只能面对着寂寞的杨柳岸边......
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皆是沉醉在那种意境之中,更有佳人不禁而泣,触诗伤情,而老者眼中也陷入了一片呆滞,往日的一切在老者眼中不断回放着,娟儿,如今的你又在何方,泪水顺着老者的眼角缓缓滴落。
黯然一叹,拉着身旁同样呆滞的慕晨,叶晨轻轻闪身,身影跃入阶梯之中,渐渐消失在阶梯的劲头处。
当滴答滴答的脚步声响起时,才惊动了沉醉的众人,此刻,他们才发现叶晨早已不在。
而此刻,叶晨的声音再次从阶梯处缓缓飘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便纵有千般相思,万种风情,又能对谁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