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了?”
“他一定让你特别没有自信。所以你才妒忌他?!”我轻笑,直指他心。
君无邪佯怒道:“胡说八道的小丫头!”
不承认,小气!
君无邪看我不回嘴,到来了劲儿,追问:“我哪地方就不如他了,用得着妒忌他吗?”
斜眼睨他,上下左右哪哪都不如,用得着我费力一一指出吗?
君无邪也不是个喜欢自找没趣的人,笑笑,道:“你和琉璃是一对死心眼,眼睛小,心也小,装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了。我看,东方暗夜选择了你,他的眼光就大大不如我!”
一提到那个人,就完全打断了谈话兴致!
垂了眸子,默默任君无邪带我到东南西北!
七转八转的,来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地方,哦就是我上次逃家的那家妓院,真的对不起那一家的妈妈,让随后跟去的旭日哥哥差点拆了她一座楼。
君无邪带我跳进一间空房子,他对于这里好似好熟的样子,直接走向箱子,打开,翻出一套衣服让我换上。
黑色的,真不漂亮。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箱子里居然有这么全的尺码,连我这种身材的黑衣服都有。
我换上,绑紧。
君无邪本就是玄衣,自然不用换,他看着我,一脸奇怪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奇怪什么?也懒得问。
穿好了。他拿了梳子替我梳了个男人的发式。我大为佩服,因为梳头发是一件比穿衣服难上百倍的事儿,他居然能做得这样熟练,似替人梳过无数次一样。
这些男人的生活技能真强!比佩服不行!
我们穿了黑衣,君无邪出去了一回。然后再带我从窗户跳下,正好,有一辆开蓬马车停在边上,车夫不用着,是和我们穿同色衣服的人!
君无邪一手抱我,一掀帘子进去,还没坐稳,马车开了。
我歪向他的肩膀,继续睡。
一路沉浮……
“你有过什么想要,却又要不到手吗?”君无邪的声音于夜色中显得那样沉静,而于沉静中又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含意。以至于一下子打断浅眠的我与周公的幽会,让我惊醒过来。
思考半响,本能还应:“有。”这种东西谁都有吧。小时候人人想要爱自己的父母,长大一点知求而不得,转去从姐姐那寻找安慰。幸好,她还理我。却又不幸,失去了她!
“求不到,你会怎么办?”这一句比刚才那句逼得更紧!
茫然,“算了吧!”我一向,万事随缘,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君无邪停了半响,才道:“你不努力去求,轻易放弃,会后悔的!”
努力,我一直在努力啊!
可是,求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不会去求那人的原谅,亦不盼望和那人重归于好。那么美好的感情,比美玉还珍贵,一旦碎了,就赶紧包裹起,怕看到,怕听到,怕想到!受不了那种心碎!恨不得死了算了。
可是,那样的打击,天竟也没有真的塌下来。睁开眼,开始一片灰暗,渐渐的,能感知别人笑,别人痛,与人笑的欢畅处,亦会跟着笑二声,与人悲的情动处,亦会哭二声。
再渐渐,清醒过来,觉得放不下,还是要替那人做些事。
但,却从没有想过求她似以前一样。
我知道,长大了,每个人都变了。不一样了,回不去了!
看似温软的外表,包裹的却是一副决绝心肠!宁愿永远这样刻骨铭心的怀念,不想要,那拼拼补补的破碎。
“不会后悔!”真的没后悔过。我所有能为她做的,都尽力了。就算再一次回到重前,仍是会做一样的事。
而且现在,亦没有人能阻止我继续这样做。我并不想得到那人的什么,怎么会后悔!
只要她过得好,幸福。我自己,是没有关系的。
君无邪不信:“你不想得到她的心吗?”
摇头,不想。一个人即便是得了天下。某些人的心,他也未必要得到。
人的身体,可以占有,心,却无法占有。你可以把心挖出来,那是什么?一团会跳有点温热的肉而已!
我看了看我的手,轻轻握住,什么也没有说。
君无邪语重心长地道:“那一定是你不够爱她!”
不够么?
那样努力,还不够吗?
我摇头,吐字坚定:“不对!”停了半天,我才慢慢地道:“爱她,不是占有。就是想看她幸福!虽然一开始,可能没这样想,时间久了,只觉得她好,怕她受苦,比自己受苦还痛。”
君无邪骇笑:“你道心已悟了!”想了半天,才道:“不对!如果这样,你为什么还要使计害他,难不成你也是那类愚忠之人!不管你父王是对是错,都要听从?”
我抬眸,看着他,半天,才吐出一问:“你说得是谁?”
君无邪挑眉,似懂了我的意思,笑了:“暗夜真可怜,喜欢上你这种根本没长大的丫头,在你心里,亲情更重于男女之情远哉!”
静默半响,我才悠然答道:“他爱我,其实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就必要别人回同等的爱,那,就劝他不要爱了!”
“精辟!”君无邪鼓掌,然后弯起唇,又吐出二个字:“残忍!”
骂别人当然容易,我反问:“如果是你呢?”
君无邪理所当然地答道:“我会很努力的追求所爱,一直到得到美人垂青为止!”
“求之不得呢?”他以为他是谁,他喜欢的人,非得喜欢他不可吗?
君无邪眸中第一次露出不太君子的微笑:“如果永远得不到她的心,那我情愿将它挖出来,吃下去!至少,我用另一种方式,得到了。”
哦,这个方法也不错。
我没有争议,点头,陌然离开他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