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你的还不行吗?等到重华宫,也别让她回到洒扫的位子上,你去给她安排个好地方,也不枉她跟咱们去江州的两年。”
佩秋蹲下身子,给周元宁系上带紫色玉的蹀躞带,“奴婢发现,殿下越来越会哄奴婢了,奴婢啊,不求别的,只希望殿下能说话算数,维夏的事就交给奴婢去办。”
周元宁扶起佩秋,浅笑道,“孤也是今日才知道,佩秋你一向稳重,也会向我撒娇了。”
佩秋的脸,刷的一下,变的通红,“殿下拿奴婢开玩笑呢。”
“孤现在这样子,以后少不得拿你做筏子,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早点跟孤说。”周元宁看着眼前的佩秋,心中不停在想,自己今年都十八了,回宫之后,少不得要许婚,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能去祸害别的姑娘。可如果拒绝,到时候,朝中的风言风语又是不少。
“殿下,”佩秋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哀求道,“奴婢生是殿下的人,死了也一样,奴婢不嫁人,奴婢愿意一直跟着殿下!”
“傻丫头,你比孤还年长两岁呢,孤已经耽误你那么久了,”周元宁去扶佩秋,佩秋却不愿意起来,“诶,本来以为你跟孤到江州,也能和维夏一样,找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也不用一直陪着孤。”
佩秋依旧跪着,“殿下,奴婢都是老姑娘了,哪里会有人愿意要啊,还不如一直陪着殿下,奴婢还能沾沾殿下的光。”佩秋从七岁起,就是周元宁的司闺,那可是太子内官里最高的了,大小也是个从六品的官职,整个重华宫那个敢不对佩秋毕恭毕敬?
“你先起来吧。”
“殿下不答应奴婢,奴婢就不起来!”佩秋如秋水一样的妙目中盛满了泪水,将落未落。
“姐姐这是怎么了?”维夏拿着食盒进来,看到佩秋跪着,吓了一跳。佩秋可是最守规矩的,怎么今日变成这个样子?眼睛肿得和杏仁似的。
“佩秋,你还不快起来,别让维夏笑话。”周元宁故意做出样子,佩秋只好站起身来,“奴婢告退。”
维夏不敢再问什么,她从食盒里拿出几样菜,“殿下,这庙里,只有这些素菜,您先拿这些垫垫,您要是还有什么想吃的,奴婢去问问嬷嬷。”
周元宁看过去,只一碟青菜,一碟豆干,一碗清汤,“罢了,别去扰了嬷嬷,她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让她歇息会,你们都用过了?”
“奴婢早就吃过了。”
周元宁这才放心,挑了些菜,就着饭吃了两口,倒不是她娇气,吃不得粗茶淡饭,只是她心里头有事,进的不多。
“殿下,您吃的也太少了,奴婢还是让嬷嬷去弄些可口的吧。”维夏担忧地问道。
“算了,庙里能有什么好的。你还是去看看佩秋,等她好些,叫她过来。”周元宁,放下碗筷,对站在一旁伺候的维夏说。
维夏只好收拾了碗筷,“奴婢让佩秋做些糕点来吧,殿下吃些糕点也是好的。”维夏不知道佩秋和周元宁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也想着让佩秋过来认个错,毕竟,主子可是太子。虽然,殿下平时对手下的人都挺好的,可要是殿下恼了,佩秋的日子也不好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