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少甚至是没赚。
他问我,我也问他,“大哥看着气度不凡,是做那个行业的?”
他就笑,侯美玲也跟着笑。
“你看我像做什么行业的?”
这我怎么说?只能打哈哈,“我看你像大学里的讲师。”
那人眉毛一挑,面上喜色,“何以见得?”
“感觉。”我说:“你讲话的气度,用词,方式,给我感觉你是一个特有文化特内涵的人。”
他就乐了,眉开眼笑。
侯美玲也笑,说:“你猜对了,他的确是大学里的讲师,姓郭,你可以喊他郭老师。”
我点头,嘿嘿,郭老师好。
他也问我,我说我叫刘金虎。
“刘金虎?”他的笑容更甚,“好名字,我有个要好的朋友,他叫刘金苟。”
“刘金狗?”我表示纳闷。
“苟,苟住就能赢的苟。”他耐心解释。
“哦,苟且偷生的苟?”
“哎~”那人忍俊不禁,“解释别人名字,可不能这样说,虽然你讲的对,但是别人听了不高兴,苟这个字虽然不太好,但用作人的名,却是极好的,名贱命贵。”
我就呵呵,“这么说,那位刘金苟,是个贵人?”
他点头,“嗯,的确是个贵人,有机会你要能见,一定记得他的名字不能乱喊,他会不高兴的。”
聊着,到山脚,人家要收门票,我给了,一人二十。
侯美玲奇:“还收门票?”
我说是,“想见大师,不光要交门票,还要爬一段山路,另外,收费也不菲。”
“不菲?不是说一千吗?”侯美玲疑惑。
我摇头,“分人的,有的人是一千,有的人贵。”又自嘲:“像我这样的,开沃尔沃的档次,就值一千。”
如此说,后座郭老师哈哈笑,而后问:“那你看我,要交多少?”
我摇头,“不好说,我看不来人的命运,只有大师知道。”
车到半山腰,要换步走,A8上也下来两个年轻人,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精干小伙,一个穿着黑套裙的凌厉女子,不过他们都在车旁站着,并不上前。
郭老师站在台阶下,四面环望,点头,道:“钟灵毓秀,是个好地方。”而后上山。
我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讲些宝瓶山趣闻,同时注意到,那一对年轻男女,始终跟在二十米左右,不急不缓。
时间已经四点,保安员开始驱赶游客,不让大家再往上走,我说是去老君庙,他才放行。
忽而变天,山里起了雾,台阶草丛树木都隐没在里面,很是奇幻,侯美玲大喜,拿出手机各种自拍。
正拍着,侯美玲手机响,她有些不喜,接了电话,嗯嗯回答,末了烦躁道:“我知道,我就出来玩玩,很快回去,别催,催什么催,我是人又不是囚犯。”后面语气稍重,表情也厌烦,“好了好了,别再烦我,挂了!”
挂了电话依然不高兴,郭老师就皱眉,问她:“怎么?”
“我家司机,担心我安危。”侯美玲笑着,“烦人的很。”
“司机保护你,出于好心,你不该这样对他。”郭老师说,继续环绕四周风景。
侯美玲没答他,拿着手机把玩一番,按了关机。
我看在眼里不多说,反正都与我无关。
终于到了老君庙,因为我的提前通知,大师等候多时,笑着出来迎接,“来的正巧,茶刚烹好,你们就到了。”
进去之后,郭老师先对老君像拜一拜,敬三柱香,才和大师讲话,稍微弯腰,单手行道家礼,“见过灵机道长。”
大师一愣,嘴角一抽,呵呵干笑,“你好,你好,请随我来。”
看得出来,人家一句话,大师就有些慌,似乎没还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去了右偏殿坐好,大师清洗茶碗,各人倒一杯,郭老师抿了,后笑:“时间不早了,不如咱们现在就开始。”
大师点头:“也好,也好。”
而后郭老师坐正,对大师笑。
大师上下看他一番,表情开始凝重,低头沉思片刻,道:“贵人眼下,是难以抉择?不知往那边好?”
郭老师眼皮一跳,惊奇又欣喜,“灵机子果然名不虚传,正是如此。”
大师便笑,似乎松口气,自己喝口茶,吸溜着,又沉吟片刻,试探道:“贵人想怎么选择,不如给点提示我看看,或者事物,或者人像,贫道不才,观相本领最佳。”
郭老师点头,“早有耳闻。”说着,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三张照片,摆在大师面前。
三个人,都是五十多岁,在我看来肥头大耳红光满面,应是伙夫一类。
大师看了却犯难,左右观看,几番欲言又止,末了说:“命贵,三十万才可诊断。”
我直接听呆。
给郭老师看个相,要收三十万?
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但更让我惊讶的是,郭老师缓缓点头,并微笑说:“好!”
一下子我就懵圈,脑海里一道声音碎碎念:三十万,他七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