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子不如男。”美人做慷慨激昂状。
“也有钟灵毓秀者,红颜薄命。”
颖王见到江遥,想起宝钏,那日惊鸿一瞥历久弥新。
美人不知道颍王睹人思人的心情,颍王一副旧友重逢的抒发感慨,她也不时溜缝捧场。
颖王谈兴颇丰,追根溯源地探寻江遥访仙求道的生活经历。
“公子师门何处?去过哪里?世上的仙丹你可尝过?师尊大人是炼丹高手吗?···”好奇宝宝一般。
江遥心里暗笑,太子年幼早夭,莫非颍王兔死狐悲,受到打击?对仙丹如此执着。
“师父是游方道士,居无定所。哪里有心思炼制仙丹,我从师多年,没见过师父炼丹。”
江遥转移话题,想尽快结束饭局,他急着回去。
“在下和王爷玩投壶游戏可好?”江遥凤目流转。
美人心里赞叹,好一个风流颠倒众生的人物。
“好啊。”颍王是游戏高手,爽快答应。把仙丹暂且抛到脑后。
颍王很配合。投壶愿赌服输,仙人背剑投法,江遥如长了后眼一般,瓷质圆筒形贯有双耳投壶,矢矢命中。
颖王尽管输多赢少,能和高手对决玩的尽兴。
“公子屈身于此,岂不是大材小用。”
颖王见他风姿出尘洒脱不羁,琴技高超,游戏也是高手。
言谈举止透出仙风道骨,绝非等闲之辈。却委身在酒楼做琴师。有心招他于麾下。
江遥笑言:“在下乡野村夫,一箪瓢一壶酒足以。”
“公子是真名士自风流。”
颍王有同感,他骨子里也是不为世俗所累,不拘泥陈规陋习的人。两人性格俱是洒脱不拘小节的。
“江遥江湖中人,王爷有事只管言语一声,江某定当竭尽所能为王爷效力。”
两人相约再次相聚,各自回去。
江遥一路跃马扬鞭,回来已是申时,今天回来得晚。
及到门前骅骝利落止步,江遥跃下马,习惯性弯起嘴角。
没听到熟悉的木剑砍树声音,进了门也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骅骝溜溜达达自己找安身之处。
“叶儿,叶儿,”
柳叶正在厨房忙活,她没出声。师父这阵子经常偷袭她,闹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出手一点不留情。
江遥一路喊着走过来,叶儿正在做叫麦的糕饼,他很喜欢吃的。面粉、羊肉、葱白、豉汁、盐做成的油煎饼。
江遥洗了手,过来准备帮忙。柳叶条件反射般地反手为刀,照着他胳臂劈过去。
江遥侧身躲过,正中柳叶下怀,柳叶右手张开一把面粉纷纷洒洒,扬了江遥一脸。
江遥脸上一层面粉,像登台唱戏画的白脸。
“师父也有中招的时候。”柳叶拍手笑。
江遥往两只手上吹口气,顶着一张白脸,两手去柳叶腋窝下挠痒。
柳叶最禁不得痒痒,干脆自己抓起一把面粉,也涂上白脸。
“师父,我已经自罚了。”
江遥喜欢看到柳叶发自心底的笑。
他知道薛尚的背叛在柳叶心里就是根刺,什么时候这根刺拔出来了,她才会真正放下。
江遥收手,打来清水,投洗巾帕,给两人头脸擦干净。
江遥并没有告诉柳叶,他和颍王相遇的事。柳叶离开家,前因后果都不重要,他只希望,那段过往早一天从柳叶心里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