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然靠着何之洲不停的笑,带着阴柔气息的声线让莫青泥侧目:“……我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
“……”白凌然强忍住笑意,因为何之洲也一脸奇怪看着他,他收起了笑容,“突然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
白凌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贺沉旗才说:“你们两个不愧是一对。”
“?”
莫青泥此刻蛮心觉得白凌然是神经病吧==
何之洲说:“你要说什么就说啊。”
“嗯哼。”白凌然又露出个玩味的笑容,“大概是贺沉旗刚刚创业的时候,他惹上了一场官司。”
贺沉旗镇定自若,一点也不像是正被白凌然谈论,递了水杯给莫青泥。
“有个女富婆看上了她,说要每个月出一千万包养他,但是贺沉旗只安静的看了一眼那个女富婆,没有任何表示。第二天女富婆的公司被收购,然后,贺沉旗被女富婆告他——性——侵。”
“噗——”莫青泥刚刚喝进去的水全部吐了出来,好巧不巧,刚刚喷在了白凌然的身上。
白凌然瞬间怔愣在原地,表情也凝结起来。
贺沉旗满意的擦掉莫青泥嘴边的水迹,眼里闪过精明的光。哼,挡着自家小女人的面说他过去的……糗事。这就是下场。
对于白凌然这种表面看着就高贵优雅深不可测心机深沉的男人来说,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阻碍,可能就是他的……洁癖。
白凌然木着一张脸默默的转身,踏步,离开,没有说一句话,整个人周围乌云密布好不低沉。
何之洲一脸疑惑:“他这是怎么了?”
贺沉旗轻轻扬起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在进行人生的自我怀疑。”
我们所向披靡宇宙无敌的白大少,洁癖其实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只要是别人碰过的东西,都在白大少的黑名单里。不过一向秉持绅士风范的他,当然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周遭的人,所以他平时都会极力克制,并没有人发觉他的本性。
只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一点,就是别人喝过的水碰到他。一旦两者相碰,白大少就会陷入自我凌乱的状态里,短时间里绝对拉不出来。
所以这个时候,白大少正在洗手间脱掉外套,然后等人给他送一件崭新的衣服来——贺沉旗!他绝对会报复回来的!嗯,白大少这么聪明绝顶的人,肯定看出来刚才那杯水是贺沉旗故意递给莫青泥的。
何之洲自觉的出去找白凌然,莫青泥则想到白凌然刚才说的富婆包养事件,忽的就来了兴趣,她眼睛忽闪忽闪眨巴眨巴的看着贺沉旗:“富婆事件,你不准备给我仔细讲一下?”
贺沉旗有些无奈:“就是白凌然讲的那样,她是生意伙伴,我想和她合作,但是她,嗯,所以我就收购了她的公司,结果她就去法院告我……你知道证据不足只能撤诉。”
“最后呢?”
贺沉旗想了一下:“不知道。”
不过想也知道那个人不会什么太好的下场。
“看不出来你还挺招女人喜欢。”莫青泥笑眯着眼,“贺大总裁,我如果包养你的话,一个月多少?现在物价涨了这么多,得两千万?三千万?”
贺沉旗低头吻住莫青泥,含着她的嘴唇,良久才在她耳边吐息:“我倒贴给你怎么样?”
“那来给我笑一个。”
贺沉旗捧着莫青泥的脸,眼眸深邃就像是放进了星空:“对不起。”他充满歉意,自责没有保护好她。
莫青泥突然就因为贺沉旗的语气红了眼眶,连忙摇头:“真的是意外,我们都没有想到事情会那样发展。”
“我会替你报仇的。”贺沉旗语气坚定。
“嗯。”莫青泥相信贺沉旗,并愿意让他做自己坚实的后背。
这边含情脉脉,而另一边,白大少在洗手间里默默的等待送来的衣服,之前身上穿着的那一套今年秀场的手工高定被他嫌弃的扔在了垃圾桶上面。何之洲在厕所外面给白凌然打电话,结果被掐掉了,她无语的准备离开,结果被厕所里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臂拉进了……男厕所。
何之洲强有力的手臂禁锢着然后拖进了厕所的隔间,她惊讶的看着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白凌然,失声叫道:“你又在发什么疯,这是男厕所!”
白大少一脸理所当然,抱着何之洲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胛出,可怜兮兮的说:“没有外套穿了,很冷。”
何之洲惊疑不定:“你的外套呢?”
“……扔了。”
何之洲叹息:“才知道你有这么严重的洁癖。”
“也不是很严重。”白大少对谈论自己洁癖是否严重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他将手伸进了何之洲的外套里,美名其曰,很冷,取暖。
“……病房里面有空调。”
白凌然挑眉:“你舍得你的男人穿着那么少走出去?”
何之洲看了一眼,除去外套他里面就只穿了一件羊毛衫,并不厚,但也不会很冷吧==
“你真的很冷?”
白大少继续装可怜:“嗯,真的很冷。”
“……那我把我的外套脱给你。”
“不要,抱着你就好。”
“白凌然这里是男厕所好吗……”
白凌然的大手不规矩的开始在衣服里游走,何之洲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又想干嘛!”
“在这里……应该很刺激。”
何之洲羞愤的怒吼:“白凌然你这个种马!”
“谁叫你对我太有诱惑力了……”白凌然呢喃了一声,然后放开了何之洲,“衣服到了,出去吧。”
因为白凌然的手机在响了。
好巧不巧的,刚刚出去,就遇见了一个家属来上厕所,那个男人一副我懂得的神情,在白凌然何之洲之间来回打量。
丢脸死了……何之洲几步跑出去,白凌然你真的是够了!
跟在后面的白凌然回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不善的眼神让对方赶紧转过头不敢再看。
送来外套的是白凌然常去的一家品牌店,专售男士高定服装,定位是高端人群,所以服务向来很周到,再加上白凌然每一季都会在这里打包带走很多款式,是绝无仅有的贵宾。重新换上崭新的衣服,白凌然又恢复了正常,金边眼镜让他邪肆的长相多了一丝斯文,也让上挑的狭长双眸少了侵略感,整个人优雅的气质让送衣服过的女人一双眼睛直勾勾放在他身上,都看的呆了。
白凌然毫不在意别人的注视目光,不过不代表何之洲可以不在意。
她不动声色的移到白凌然面前,贴心的给他整理衣领,模样亲密,让那个女人瞬间失望了。
白凌然当然看出来何之洲的小心思,也不揭穿,乐得享受何之洲隐隐透露出的在意。
“我去找小泥巴了。”何之洲放开白凌然,勾着笑得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往病房走过去。
“钱在账户里扣就行。”白凌然将这家店的金卡递给了送衣服来的女人,“到时候直接把卡寄到登记的地址去。”
嗯,他得去安抚吃醋的小女人了。
已经是深夜,还能够做如此周到的服务,白凌然觉得以后可以多在这家店买衣服。
莫青泥因为身体劳累这时候又睡了,何之洲看了她一会儿,准备先离开明天再过来。
“对了。”何之洲离开前对贺沉旗说,“我昨天去了一趟你的公司。”
“你那边公司有个小秘书做事能力还挺强的,就是小泥巴把她从实习期转正那个,我准备调她到a市来,做我的助理。”
何之洲说的是时可乐,就是贺沉旗在帝都公司被带走时候,那个敢出言阻拦的小秘书。
莫青泥瞧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还是个实习生,但魄力十足,便让她转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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