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处地方,景王一个人在那里呆坐了良久,直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才出声问道。
“是的。”
“仪卫还是之前安排的那几个?”
“是的。”
“她有没有再哭?孩子有没有吓到?”
福顺忍了良久,终于叹声说道:“殿下,你这又是何必?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往回带,何必把人带回来,又闹出这样的误会?老奴还没见过那么伤心的夫人呢。”
“她太胡搅蛮缠了,还说要抱着孩子去跳河,孤王拗不过她……”景王的腔调怪异极了,明明听着像是玩笑的口吻,却又有遮掩不住的颤抖。
福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愁苦着老脸站在那里。
过了良久良久,景王才站直起身。
“殿下,那倩晞怎么办?”
“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福顺叹了口气,“是。”
***
小花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丁香和春草两人,又回到了那个叫做屏瑱的小城。
到的第一日,她浑浑噩噩睡了一日,第二日她一大早便起来了。这次跟来的人很多,有十来名仪卫还有两个孩子身边的奶娘与宫人。
小花让丁香把仪卫队长赵大叫了来,给他了一百两银子,让他在这城里买一间小院子。不用太大,一进便好。又特别说了一句,价钱超过一百两的不要,太大的也不要。
赵大一头雾水,又看夫人态度坚决,只能拿着银子带人出去买院子去了。
小花回到内室,春草一脸担忧的和丁香说道:“肯定出事情了,夫人这次是动真格的。”
丁香先是疑惑夫人的怪异举动,又见春草如此说,就出声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春草一脸纠结,口里不停的喃喃,“肯定是了,夫人这次定是生气了。”
“说话就好好说,别没头没尾的。”
春草一脸彷徨的看着丁香,“你不知道,那时候你还没到夫人身边来,当初夫人还是个小宫人,我们俩住在一个屋。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数着月钱计划以后出府的生活,那时候夫人跟我说过,以后要是出府了,就用攒下来的钱买一个小院子,做点小生意用来维持生计。”
丁香一脸的震惊,“这、这……”
“夫人那箱子你应该知道的吧,平时从来不动用,以往发了分例银子便收起来放进箱子里。夫人走时什么都没让带,就让我把箱子抱出来,你说能是什么意思啊!”春草突然想到什么,又急道:“糟了糟了,出来太匆忙,我的小箱子也没带出来呢,那是我攒了好久的月钱!”
“你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殿下怎么可能让夫人操心日后的生计?!”
“哎呀,你不信就算了,你往后看就明白了。看来殿下真的是把夫人心伤透了,我去劝劝夫人去……”说着,春草就急急忙忙进了内室去了。
事实证明春草说的确实成真的了。
赵大不知花夫人是何意,拿着银子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回来后便被花夫人叫了过来,问他买的院子,见夫人态度严峻,并不像是闹着玩,赵大只能说院子下午再去看,上午没看到合适的。
下午赵大出去,等傍晚回来时,带了一间院子的房契。
房子一共花了80多两,还剩了十多两,换小花以前的做派,自是算打赏了,这次却是把银子给了春草收起来。
第二日,小花起了个大早,让丁香留在家里看孩子,自己带着春草让赵大领着去看那院子。
院子不大,也就一进的小院子。小巧玲珑,四四方方,进门是影壁,过了影壁便是整个院子了。三间正房,东边是厢房,右边则是灶房,柴房,杂物房。院子里有一口井,还有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榕树。
这房子的地段很不错,左右都是附近的住户人家,出了这条路,往外走一段便是一条大路。闹中有静,很是便利。
看过房子后,小花极为满意,又带着春草上了马车,让赵大赶着去了绸缎庄。进去后,并没有理会店老板推荐的各种上好的缎子,而是卖了一些棉布,一些价格没那么昂贵的各式布料。
赵大要付钱,小花没让,而是自己付了银子。让赵大把布匹抬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春草问道:“夫人,您真的决定了。”
小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不觉得那座小院子很好吗?虽是小点,但够咱们住了。当然,你要是不愿,可以回府里去,府里应该不会亏待你们的。”
春草急得眼泪汪汪的,“春草自是跟着夫人的,当初咱们都说好了,您可不能反悔。”
“我自是不反悔的,就怕你过不好这种苦日子。”
“哪个不是苦日子过来的啊,怎么就不能过了。”春草擦擦眼泪,又说道:“您又何必和殿下怄这个气,为什么要便宜那个死狐狸精!”
小花面上表情一凝,蹙眉说道:“以后不要提他们了,再提你就回去。”
“好好好,奴婢不提了。”
连着几日,小花都带着人出来置办各种东西送到那个小院子里。赵大越看越心悸,就派人往府里送信去了。
福顺接到信后,愁眉苦脸的,景王看过,久久没有言语。
置办完各种东西后,小花带着丁香去看了一次,中间有问她是否决定要继续跟着她了。丁香此时差不多已明白了夫人的意思,只是说了一句‘夫人去哪儿,丁香去哪儿。’
也没有选什么黄道吉日,第二日小花便带着两个孩子和丁香春草去了那个院子了。两个孩子身边的奶娘和宫人没有带,只是赵大带着两个仪卫跟了来。
小花进了院子,让赵大带着自己的人出去,等他们出去后,她便从里头关了院门。
自此这座小院子里就剩了她与丁香春草两人,还有两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