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他的语气很沉重,这并不是一个可以痛快说出口的决定,倘若不喜欢,他绝不会勉强将就她来靠近自己,是真的喜欢,谁在说这句话时心里不会难受。
通常在这个瞬间,爱人的耳朵里已然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脑海里回荡的都是这一句令人肝肠寸断的话,或是大脑一片空白,翁的一声后失聪失明,眼前一片白雾,再然后,憋红了眼眶抓起包包愤怒离场,或者呆滞地反问一句“为什么”,更有勇敢者,会将果汁泼在对方脸上。
乔谨则的视线跟着阿笙的手指落在紧握的果汁杯上,淡定地反问,“你要泼我吗?”
“用这个?”阿笙眯起眼睛微笑着,拿起果汁喝了一口,“你想得美,这泼一下不痛不痒,最多换套衣服,你又不缺衣服钱,我要泼你,得这样。”
她招手叫来服务员,抱着肩膀翘着二郎腿面带微笑道,“给我烧一杯开水,冒着泡给我端上来!”
天真的服务员小妹真的去通知厨房烧冒泡的开水,阿笙故意挑着迷人的眼梢瞟他,“泼你,我得把水烧开了。”
“那好,我等你烧开了水泼我。”
“你要舍得让我泼,我还真就舍得泼,不过,泼归泼,我不分手。”
阿笙没有对他胡搅蛮缠,原本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他表明了他的态度,她也表明了她的态度,两个人一直坐到服务员端上来一壶冒着泡的开水,然后默默掏出钱夹结账离开。
阿笙不会真的用开水泼乔谨则,当然他也不会大义凛然到因为要跟女人分手就被女人泼热水。
一路无话,开车回到家里,阿笙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解开衬衣的纽扣,脱下后重重地摔在脚边,黑色低腰牛仔裤,黑色蕾/丝文胸,一手掐腰一手抓着他的领口将他的脸拎到自己面前,“就行你载着别的妞儿去地铁站,跟别的美男子交头接耳,就不行我坐一下顺风车?”
“顺沈沉的风?”
“对!沈沉又没在车上,他的司机送我一段,不行吗?”
“我说不行呢?”他被迫微弯着腰,有些不太舒服,带着阿笙转了半圈,手臂撑在墙面上,摆了一个很时髦的壁咚。
阿笙挺胸抬头扬着下巴骄傲地看着他,“不行我也坐完了,怎么着?挺大个爷们儿,就因为这点事情闹分手,您还不承认自己娘炮?简直就是个娘大炮!”
乔谨则撇撇嘴,掰开阿笙的手指转身朝卧室走去,“不是因为这件事,分手也不见得就需要理由,就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因为什么理由,许多事情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态度坚决地提……唔”不等走近chuang边的他把话说完,已经被阿笙飞起一脚踹倒在大chuang上,随后身体灵巧地扑上来骑在他腰间,“您潇洒啊少侠!说不商量就不商量,您睡我那会儿也没商量,您这来去匆匆的怎么个意思?江湖浪子并非我一介红尘路人留得住?”
“阿笙……”他无奈地叹息。
年笙歌突然俯身下来吻住他,把他的话音全部含进唇齿里。
很浅却很温情的吻,像是她说不出口的软语,她趴在乔谨则的肩上,安静地呼吸,将重量放松在他的怀里,许久之后,她偏过头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问,“还分手吗?”
乔谨则没回答,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窗外的月亮比客厅的灯光要明亮,这一瞬间的拥有,让他不想放手。
感情的事谁也无法预料将来是好是坏,一段感情的维系,也不见得非要两个人同时朝着对方义无反顾地走,有时一方退步了,另一方就多迈一步,主动的人不是软弱,是对于这份感情,更加珍重。
如往常般洗澡入睡,凌晨时分,乔谨则口渴得厉害,起chuang去厨房找水,正喝着水,就听卧室里面传来“扑通” 一声,他回头望过去,就见房门被阿笙猛地拉开,穿着白色睡裙的漂亮姑娘连滚带爬地奔出来,两个人隔着沙发愣愣地看着对方。
阿笙喘得有些急,呼吸慢慢平复后说, “我以为你走了。”
“这里是我家。”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能去哪里,要走也是你走。”
“我不走!”砰的一声,阿笙摔上门又爬回chuang上。
刚刚醒来时发现chuang边空荡荡的,她以为乔谨则离开了,去客厅睡去客房睡或者干脆一个人漫步长夜,总之不想面对她。匆忙爬起来想出来看一看,脚踝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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