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罗巧姿飞快地睃了荣慧卿一眼。
荣慧卿面色如常,一双明眸却也正看着罗巧姿。
看见罗巧姿的眼神飞过来,荣慧卿对她微微一笑,做了个口型“我不怕他!”
罗巧姿愕然。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荣慧卿不是对这些情形一无所知的样子。
可是她又想不明白,为何荣慧卿会知道这些事?难道她也知道有大纲的存在?
罗巧姿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
管她知不知道,反正自己已经被大纲放弃,不想再掺和进去。
可是大牛却能一下子筑基,让她还是颇为羡慕的。
陆奇宏带着荣慧卿和苗媛竹往回走。
陆奇宏是剑修,手里一把平平无奇的青钢剑,已经到了重刃无锋的境界。
他把剑往空中一抛,那剑立刻伸展开来,如同一条小船,漂浮在空中。
“上来。”陆奇宏先跳了上去,荣慧卿和苗媛竹也跟着跳上去。
青钢剑飞行起来,很快加快速度,消失在众人眼前。
回到青云宗的内宗门,三人分头回到自己的洞府。
狼七汗流浃背地跟着跑回来,对荣慧卿抱怨,“你跟着别人跑了,把我一人落下,我很胆小的!”
荣慧卿头也不回地往洞府里面走,去看罗辰的状况,淡淡地道:“你虽然能化作人形,但是你并不是一个人,你是一只狼,筑基妖兽。”
狼七叉腰瞪着荣慧卿的背影半晌,终于还是垂头丧气地挎着肩膀,往自己的洞府小屋里走去,化为狼形,在窝里打了个滚。
肯肯突然出现在狼七屋子的窗台上,低声跟它说话,“色狼,今天你的雪狼女来找赤豹了……”
狼七翻个身,表示出不想听的样子,但是两只耳朵却高高地竖了起来。
肯肯暗笑,接着道:“赤豹以前都不见它的,今天却居然出去跟它在外面跑了一圈。啧啧,真是烈女怕缠郎,烈郎也怕缠女啊!”
狼七听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转过身,看向在窗台上的肯肯,恶狠狠地道:“以后这种事,不要说给我听!它们就算滚草地生小豹子,也不关我的事!”说完又酸溜溜地抹了一把鼻子,嘀咕道:“这个言不由衷的家伙。以前还跟我说不喜欢狼……它是不喜欢公狼,但是喜欢母狼吧……”
“什么滚草地生小豹子?你说谁呢?”赤豹火红的身形出现在狼七洞府的门口。
“啊!赤豹来了!”肯肯哧溜一声溜下窗台,爬到赤豹头上。
赤豹顶着肯肯走进来,本来威严的神情,却因为头上站了一只神气活现的花栗鼠,断然破功。
狼七忍不住哈哈一笑,从窝里站起来,对赤豹拱了拱头,“老三,你挺厉害啊。说吧,你和那雪狼女,到什么程度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将它……嗯?”很快做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赤豹皱了皱眉头,淡黄色的眼睛瞪着狼七,“你就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跟你说,我去见雪狼女,不是为了我自己。我真的不喜欢狼,我一闻到狼的味道就想吐。”
狼七滴溜溜地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离赤豹远远地叫道:“老三,我狼七也是有自尊心的。你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当面打脸吗?!”
赤豹愕然,“你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是说你?”
狼七嗖地一下又跑回来,来到赤豹跟前,“你说你一闻到狼的味道就想吐,我还不主动离你远些?!”
赤豹恍然大悟,偏头想了想,正经道:“是啊,是挺奇怪,我虽然讨厌狼,可是我不讨厌你。我总觉得,你不像是一只狼。——是了,看你那贼忒兮兮的样子,你就是一条狗,哪里配做狼?!”
狼七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怒目瞪着赤豹,跟它狼眼对豹眼的对了半天,还是败下阵来,缩回窝里趴着,没精打采地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赤豹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会专门进来给它唠嗑的。
赤豹走到狼七身边,低声道:“雪狼女这些天来找我,总是拐弯抹角地打探……”
“我的消息?!雪狼女是来找你打探我的消息的,是不是?!”狼七的狼头一下子抬的高高,两只狼眼差点冒出小星星的火花。
赤豹和肯肯看得恶寒,一起转头不看狼七。
“不是,它是来打听主人的消息。虽然问的不算很繁复,但是各个地方都有涉及,让我觉得,它的主人,就是那个鲁滢滢,似乎真的是把主人恨上了……”
荣慧卿从罗辰的屋里出来,听见狼七在它的洞府里大喊大叫,就走过去听了一耳朵。
结果听见它们说的事,还是跟自己有关,就淡淡地道:“她恨我不奇怪。她不恨我才奇怪。你们不要担心,该干吗干吗。至于那雪狼女,赤豹,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要喜欢它,就跟它在一起。不喜欢它,就明确拒绝,这样拖泥带水,不是男子汉所为。”
赤豹浑身皮毛火红,也看不清它是不是脸红,只听见它低低地晤了一声,似乎在道歉。
狼七盯了荣慧卿一会儿,突然道:“那主人对那个小师叔,是什么态度?”
荣慧卿笑骂道:“我是什么态度,关你什么事?——好了好了,大家自己安心修炼吧。”
其实荣慧卿修炼的最好时机,是中午阳光最盛的时候。而大部分修士修炼的最好时机,是早上的时候。
现在是晚上,却是妖兽们修炼最好的时候。
荣慧卿回到自己和罗辰住的洞府屋子,盘膝坐下,五心向天,开始内视,陷入冥想之中。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如何应对,如何尽快提升修为,同时要赶紧查找有关魂魄离身的典籍,看看罗辰的情形,要怎样才能医治。
丹田之内的帝流浆已经炼化了四分之一,她有些急躁刚猛的心性稍微舒缓下来。
这一晚,卯三郎也睡不着觉,一个人坐在帐篷外面,看着天边的月色出神。
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荣慧卿的时候,她才八九岁,样貌清秀,聪慧无比,天生有股吸引人的姿态,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她,亲近她,听她说话,跟她一起在葫芦街疯跑。
如果他们能一直留在葫芦街,那该多好?
不行,如果那样,荣慧卿的仇就永远报不了了。
现在虽然坎坷一些,但是她大仇得报,又进了青云宗做内门精英弟子,以后的路,会好走的多,他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他为何心底有那么深的苦涩和酸楚呢?
太华山掌门的外孙女儿黄鹂也睡不着。她在帐篷里面翻来覆去半天,最后还是来到卯三郎的帐篷外面张望。
黄鹂一来,卯三郎就感觉到她的气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不是反感,也不是讨厌黄鹂,就是觉得烦。
对黄鹂,他最多把她当妹妹,或者也是当朋友,从来就没有过对荣慧卿那种感受。
以前他年少,不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
现在明白了,他才知道,他好像已经迟了一步,再也追不上她了……
“卯三哥,你在想什么呢?”黄鹂怯生生地问道,坐到卯三郎旁边。
卯三郎看见黄鹂,就好像看见自己在荣慧卿面前的样子,不由心生怜悯,温言道:“没什么。很晚了,你回去吧。明天就回太华山了,你自己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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