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曹兄弟,你怎么了?”
旋即又拉着一个女娘问道:“不知荥州最大的医馆在哪里?”
那女娘脸涨得通红,眼眸含着情,娇声道:“有一家,太医局开的,就、就在前面。”
陆铮慌张地扶起曹斌:“曹兄弟,莫慌,陆某这就送你去看大夫。”
曹斌想说自己虽然摔疼了,却也不至于非要看大夫。毕竟是绣使,练过不少年,这点摔打还是扛得住的。
可看着陆铮那关心的模样,他只好闭嘴。
“还请各位让一让。”陆铮扶着他,身后两匹马又没人管。
女娘们纷纷自告奋勇:
“公子,你扶着他去吧。马儿我替你牵过去。”
“我也可以的。”
“我也行。”
陆铮感激地一笑,又引得女娘们心旌荡漾。
他扶着曹斌进了太医局的医馆。女娘们牵着马提着花灯跟在他身后,将那医馆围了一圈。
太医局的大夫见这么多人围着,以为来了一个重伤之人。
曹斌掀开衣袖,不过是有些红肿,擦破了皮。
太医局的大夫眼皮抽了抽,这两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摔了一下就进来寻医问药。
可看了看外面的女娘们,再看看陆铮这风骚模样,又明白了。只怕是为了躲这些女子。
陆铮有些惭愧地道:“第一次来荥州,不想大家如此热情,倒教我和我家兄弟走不动路了。”
大夫了然地笑着指了指他头上的山茶花:“全怪公子头上的山茶花啊。”
陆铮一愣,摸着将发髻边插着的那几支花取了下来:“还请大夫指点。”
“荥州每年正月山茶开得好,未婚配的男子可以头戴山茶花,女子们看上了送花灯,情投意合者,就在二月提亲了。”
陆铮后知后觉地哎呀了几声:“哎呀,这真是误会!我不过出门前看见别人簪了花,顺道自己也戴一朵。后来她们给我花,我觉得扔了不好,就插在头上。不想竟引来如此多麻烦!”
曹斌看看门外不肯离去的女娘们,忧心忡忡:“这下可出不去了。”
“不如曹兄弟在此安心治伤,等晚些人散了再走。”
曹斌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对大夫抱了抱拳:“叨扰大夫了。”
大夫一愣。今晚么?要多晚?
大夫没有多说话,上了楼,不久又下来道:“今夜我们人手不够,不便留下病人诊治。二位还请另寻一个医馆吧。”
陆铮有些为难,却也没有争辩,扶着曹斌往外走。门外女娘们涌了上来,这次还往二人手里塞各种吃食。
吓得二人连连后退,将门一关。
那大夫见实在不便出门。沉吟片刻,看向屋后:“二位,不如从后门走吧。”
陆铮如获新生一般,欣喜地拱手行礼:“还请大夫带路。”
大夫挑开帘子,穿过一个天井,药童们还在认认真真地碾药炒药。
“这么晚了,你们还不休息。”陆铮想要搭话。
那大夫步子加快了一些:“最近天寒,生病的人多。自然是要多备一些。”
穿过天井,是一个黑漆漆的仓库,大夫掌着灯,带着二人往前走。
这仓库两边都是黑压压的大箱子。曹斌正觉得奇怪,不料膝盖窝又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他哎哟了一声,差点摔倒,手撑住箱子,才稳住身形。
这次不用问,他也猜到了,还是陆铮下的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