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巾,给你相公退退热气!”
“谢谢吴大娘,麻烦您了!”杜小月道谢后,立刻用这冷水打湿面巾,敷在了张生的额头上。
“唉,你说这事怎么闹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唉...”吴大娘一声叹息。
此时的杜小月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张生痛苦的表情,几滴热泪轻落在自己青葱玉笋般的手背上。
不到半个时辰,陈掌柜背着药箱,一路小跑儿地冲了进来,后边跟着那位五大三粗的樵夫大哥。
“陈掌柜,我...”还未等杜小月招呼,他一下坐到榻旁的竹凳上,摞起张生的袖口,开始了把脉。
现在的屋子里,除了众人的喘气心跳声,再没有其它声响,安静的氛围,让本就紧张的情绪更加紧张了。大家屏气敛息,目光全部集中到陈掌柜的身上。
只见他轻捏张生手腕,微闭双眼,默默品思脉象,时不时翻眼瞧舌,抚背触胸,并不断和周边在第一时间见到张生病情的相亲询问着情况。
这望、闻、问、切尽数使将开来,果然是城里第一名医,又是最大药行的掌柜,经验自不必说,这看诊的严谨态度,让在场的所有人心生敬畏。
过了一会儿,陈掌柜缓缓站起了身,轻摇了下头,却默默不语。
“陈掌柜,我家相公这是怎么了?”杜小月焦急地问道。
“蛇毒!”陈掌柜平静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些许无奈。
“可有药解?”小月一边追问,一边瞧了眼还在瑟瑟发抖的张生。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万毒之王的冥环蛇所为。此蛇甚是邪气,不住山林,不栖水畔,专以墓棺之所做巢,食腐肉,饮尸血,古籍中有过只言片语的介绍,可这物只闻于书册记载。
我从医40余年,却从未见过。但你夫君从发病症状和口舌内的颜色,及瞳目间的表征,加之这脉象的迥异,与医书中的记录,毫厘不差,所以这病症定是此蛇所致。可我实在想不懂的是,为何你家相公会遇到这种奇物,这蛇在寻常地方是不会出现的呀!”陈掌柜说完,蹙起了眉头。
杜小月听后,一下子痛哭起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扶着陈掌柜的腿,声泪俱下地说道:“陈掌柜,果然被您言中了。我父母早年亡故,家境中落,因为没有钱财,只能将父母埋葬于城外一处荒岭之上,如今夫开学堂,我做绣坊,有了一些积蓄,想给父母移冢,换一处风水俱佳的宝地,也了却我多年的夙愿。
您知道,我夫妇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这一说,定是官人为解我的忧思,背着我亲往移墓,才遭此横祸,求您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救救我家夫君,要不然我断不能独活!”
陈掌柜看杜小月哭的甚为悲伤,轻轻扶起了她,长叹了口气,缓声道:“我若能救,你不用说,我定尽力而为。可古书记载,这医治之法,简直无稽之谈,就是说出来,也并无用处。我给他开几副清毒安神的秘方,可保其一年寿命,也只能这样了,唉...”
“不要!您只管直言,什么医治方法但说无妨。但有一丝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求您了!”小月说完,又再次跪下。
“唉,那就和你说说吧。这药需要9种动植物做料,还需此蛇氪星癞皮蟾之血做引,清水煎服方可治愈。
这中间的材料,我药行倒是齐备。即使是那蟾血也一应俱全,可有件植物,那是断然没有的,所以我说,这医治之法,说了也并无用处。”陈掌柜摇了摇头,同情地望着跪在地上的杜小月。
“何物?”杜小月问道,眼中尽显期待。
“彼岸花瓣!”陈掌柜缓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