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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兴高采烈地将好消息传达给紫夭,又想着改天再领紫夭去好好谢谢青珠姑姑。
而紫夭早已被喜讯冲昏头脑,非得找个人分享一下这喜悦不可,于是到木部找了白茶。
两人约在天湖畔小叙。
紫夭问白茶,木部把保送名额给了谁,白茶摇头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白茶放弃保送名额的事,紫夭也听说了,问白茶:“你不可惜不后悔吗?”
白茶说:“选择了就不要反悔。”
紫夭又问:“那万一你没考上怎么办?”
白茶道:“那说明我真的技不如人,那就真的应该回下界去。”
白茶的神色坦荡而平静。
紫夭就激动得不得了,还带了一股子胜利者的意气风发。
“白茶,祝你好运,但是你知道我们草部的保送名额给了谁吗?”
白茶摇头,茫然道:“不知道诶。”
“你猜。”
“不会是你吧?”见紫夭卖关子,白茶警醒起来。
“为什么不能是我?”紫夭得意。
“所以,真的是你!”
紫夭一边点头,一边乐开了花。
白茶喃喃道:“所以,之前方诸说的是真的。”
一开始白茶还以为那只蚌信口开河,栝楼要找紫夭算账的时候,白茶还死命劝住她。
没想到那只蚌所言非虚。
“方诸?水部的方诸?他怎么知道?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保送名单都已经上报到医神那里了,早晚也不是秘密。”
紫夭沉浸在喜悦之中,一派乐淘淘,抓住白茶的手问:“白茶,你为我高兴吗?”
紫夭得到了保送名额,马上就要入仙籍了,白茶当然替紫夭高兴,只是那日栝楼咬牙切齿说,如果紫夭得到了保送名额,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紫夭和栝楼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偏偏这两个人总是不对付,白茶有些苦恼,如果此事被栝楼知道了,紫夭该怎么办?
栝楼性子激烈,白茶真担心她会做出偏激的事情来。
白茶提醒紫夭:“紫夭,现在保送名单还没有对外公布,你暂时不要把此事声张给别人了,我担心引来嫉妒和麻烦。”
“我明白我明白,白茶,除了你,我谁也没说。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有珊瑚,珊瑚也知道……”紫夭道。
“珊瑚他怎么知道?”
“就是他帮的我啊!”
于是紫夭又把珊瑚如何带她去求青珠娘娘的事悉数和白茶讲了一遍,又对白茶道:“因为保送名单当时还没有上报,不知道陆羽神医会不会卖给青珠娘娘面子,所以当时我就对你暂时隐瞒,白茶,你不会生我气吧?”
紫夭有些歉意看着白茶。
白茶拍拍她的手,安抚她:“怎么会怎么会,理解理解,事成于密嘛。”
两个人叙聊完,紫夭说她还约了珊瑚,于是白茶先走。
白茶想着如今紫夭有了保送名额,入仙籍有了保障,如果栝楼也能顺利考取仙籍,想必栝楼也就不会嫉恨紫夭了。
于是,决定去找栝楼,打算和她一起好好备考。
白茶一走,紫夭就落了单,她想珊瑚怎么还不来呢?
起身去探看,才走到湖边,脚下突然吃痛,低头一看,竟是一只蚌,正用两扇蚌壳紧紧夹住她的右腿,紫夭不由痛得眼泪汪汪,刚想喊救命,那蚌将她往水中一拽,她竟整个人跌落天湖里。
青琅玕得了保送名额,请石部的药石精们搓一顿,珊瑚原本不打算参加,他被药石精们孤立,自己这位堂弟没少煽风点火,但青琅玕说他不参加,就是对他得到保送名额一事心存想法。
珊瑚无奈,只好留下来敬了他三杯酒,方才顺利脱身。
等珊瑚跑到天湖边,只余一片湖水安静地蓝着,哪里还有紫夭的身影?
……
白茶到草部找栝楼,栝楼还没遇到,倒是先遇到了陆羽神医。
见白茶背着笈兴冲冲走进草部大门,陆羽立即走过去,伸手去她背上笈里查看一番,都是些备考药书典籍,及一些训练习题,不由满意点头。
“孺子可教。”陆羽道。
白茶看陆羽的眼神却没了从前的敬意,陆羽自然觉察到了,正奇怪着,只听白茶道:“怪不得不把保送名额给我,原来陆羽神医也是看人下菜碟。”
陆羽不知道白茶为何出言讥讽,皱眉道:“我们草部的保送名单有何问题吗?”
“说什么相信我可以,还不是谁有关系就给谁,不过你放心,我不要保送名额,也一样能凭自己真本事考上。”
白茶虽然言语阴阳怪气,但这份志气,正是陆羽想要看到的。
陆羽还想多嘱咐她几句,白茶却不愿多理会他,径自去找栝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