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栗星雨小声说:“背不动了跟我说,我可以下来走的。”
季闻好像笑了笑,他说:“背得动,你别乱动。”
栗星雨刚开始抓着季闻的肩膀,后来觉得不舒服,抱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靠得很近,他能够清楚看到这短短几步路,季闻的脖子和脸颊上已经全部是汗水在滑落。
突然就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栗星雨不禁将季闻抱得更紧了一些。
季闻误会了他的意思,问道:“不舒服?”说完,他竟然托着栗星雨的屁股往上垫了垫,将他背得更高一点。
栗星雨连忙紧紧抱住季闻的脖子,嘴唇都贴在了他的头发上。
季闻身上其实就是汗味,可是栗星雨一点不觉得难闻,他觉得这或许应该叫做少年的味道,满头大汗浸湿了衣服,可还是显得清爽干净。
栗星雨胸膛贴在季闻背上,能感觉到他后背绷紧的肌肉,而分开的双腿让他下/身进贴在季闻后腰上,随着走路的颠簸,一上一下地磨蹭着。
过了一会儿栗星雨就脸红了,他默默把下巴撑在季闻肩上,视线看向远方。
季闻已经走进了单元楼,慢慢沿着楼梯往上爬。
栗星雨问他:“累吗?”
他说话的时候距离季闻耳朵太近,热气喷洒过来,很快便见到季闻耳朵红了。
季闻说了一句:“还好。”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二楼。
栗星雨又说:“我其实还是能自己走的。”
季闻笑了一下告诉他:“马上就要到了。”
栗星雨“嗯”一声安静下来。
回到家里,季闻直接把栗星雨放在了他的床边上,栗星雨第一件事则是拿遥控器开空调,他看到季闻的汗已经往下淌了。
季闻对他说:“我去找冰块给你冷敷一下。”
随后他去了厨房,在冰箱冷冻室里找出一些冰块,用一张毛巾包起来,走出来在栗星雨身边坐下,依然是把他的腿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用裹着冰块的毛巾给他一点点冷敷。
季闻的动作很轻柔,害怕把栗星雨给冰坏了,每次都是敷一下又很快抬起手来。
这个过程中,栗星雨一直在看着季闻。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缺爱。
栗星雨内向不合群,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他本来应该排斥别人进入他的生活的,可是现在又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的季闻。
有个人会照顾你,晚上给你带吃的,受伤了背你上楼,这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啊。
这种幸福的感觉溢上来,甚至让栗星雨想到了他的爸爸,小时候爸爸每次回家都要给他带好吃的,生病了会半夜背他去医院,而那时候妈妈紧跟在爸爸身边,时不时伸出手来摸他的额头,害怕他烧的厉害了。
可是随着爸爸的去世,这些一下子都不在了,包括那个妈妈也不在了。
妈妈似乎更在乎的是怎么才能够把爸爸的生意维系下去,怎么能够把那些钱牢牢抓在手里不被别人抢走,而栗星雨对于她来说,似乎只要吃饱穿暖,身体健康就足够了。
栗星雨觉得可能是自己不知道满足吧,他生活得那么好,没了爸爸也一样有钱给他挥霍,他又凭什么来埋怨妈妈呢?想要的太多就始终不会幸福。
季闻抬起头来时,发现栗星雨的眼睛都有些泛红了。
他吓了一跳,问道:“疼吗?”
栗星雨摇摇头,“不疼。”
季闻这才放下心来,“不疼就好,估计消肿没那么快,我等会儿出去给你买点云南白药什么的吧,你在家里休息,不要随便乱动。”
栗星雨点了一下头。
季闻去把冰块扔了,毛巾洗干净搭起来。
再出来客厅的时候,他看到栗星雨干脆在他的床上躺了下来,于是在床边坐下,问道:“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没什么,”栗星雨说话声音很轻,像是在哼哼。
“什么?”季闻没听清,干脆把耳朵凑近他嘴边,“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栗星雨看着他凑近的耳朵,突然毫无预兆地撅起嘴亲了上去,“啵”一声亲完了立即便离开。
季闻顿时傻了,他两只耳朵变得通红,看着栗星雨,“你干嘛?”
栗星雨也不能解释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他装作玩笑一般,不在意地说道:“亲亲你,你要亲回来吗?”
说完,他偏过头,把自己的耳朵露出来给季闻。
季闻好像害臊了,耳朵上的红迟迟没有褪去,他说:“我亲你干嘛,你又不是女孩子。”
听到他这句话,栗星雨心里微微有些不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