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寿宴分为两个部分,中午在国宾馆设宴招待外人,由莫言的父亲莫少清主持,晚上是老宅的家宴。
而莫言则一早就离开了老宅,回到了紫竹林宾馆。
他的离去出乎众人意料,尤其是他的父亲和继母,两人原本计划着,趁这次机会修复与莫言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当他们回到老宅时,莫言已经离去。而原定的‘相亲’,自然也就此胎死腹中。为此,莫愁的母亲很是尴尬,不得不向相亲对象的父母,再三致歉。
有人欢喜有人愁,莫言的离去,同时也让很多人松了口气,尤其是昨晚输钱的人。
昨晚的牌局,他们饱受摧残,可谓‘输得冤枉,死的郁闷’。好在最后的赢家似乎只在乎牌局的胜负,并没有深入竞争的意思,搞明白这一点后,所有人都偷偷松了口气……
及至清早,当他们得知莫言离去后,心中更是庆幸,在他们看来,少了莫家长房长孙的竞争,未来的道路就凭空多了一份胜算!
回到紫竹林宾馆,莫言没有丝毫懈怠,开始以真气淬炼五彩圆石。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修行其实就在点点滴滴中,所谓人生苦短,已经窥得一丝长生玄妙的莫言,自然会更加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淬炼五彩圆石同样是个水磨的功夫活,没有太多的技巧,需要的只是时间和耐心。
下午四点左右,周宪庾的保镖路达来到紫竹林宾馆。
周宪庾因为要参加老宅的晚宴,并没有一起前来,莫言将路达让进房间后,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点了路达的安眠穴。
路达的手伤对外别人来说,基本无解,但对莫言来说,无非是耗费点真气,为其疏通经脉而已。
治疗的过程简单而迅捷,前后只花了三四分钟,但莫言不想让外人对自己有过多的了解,所以进门之后,就直接封闭了路达五感。
老实说,这样的行为对路达来说,显得很不尊重,但莫言又岂会在乎他的感受?
你所追求的无非是一只健康的左手,而我则给了你最好的结果,所谓求仁得仁,又何怨?
然而,为路达治疗的过程中,莫言心中忽有所感,觉得自己最近的言行越来越直接。比如昨晚的牌局,比如刚才的点穴,换做以前,他自然也会这么做,但肯定会稍微婉转一些。
有感于此,他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简单回忆整理了一下,最后确定,这种直接并非是思维简单化,而是一种更贴近本真的行为。
“修者,非人也……”
疏通完路达的经脉后,莫言若有所思,喃喃道:“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好的一方面就是我已拥有修者的心态,行事更加贴近本真。坏处则是过犹不及,其中的‘度’难以把握。太过不羁,不仅会引起现实世界的反弹,同时也会种下心魔,在未来的劫数中付出更多的代价……”
一念及此,他心中凛然,随心所欲固然是修者应有的心态,但如果超过了某个极限,则会种下心魔,甚至衍生出另一个本我。这种本我是一切负意识的集合体,比如阴暗、杀戮、嗜血……而当这个负意识体继续成长,甚至有可能反噬真正的本我。
到那时,莫言就已成魔!
当然,以莫言现在的境界,还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此时反思,无非是未雨绸缪罢了。
“难怪左道人曾说,神魂之道与圣人之道有相似的地方,‘吾日三省吾身’当为日常功课,我险些就忽视了……”
反思之后,莫言的心灵更加澄澈,恍恍然,灵台中盘坐的本我,眉眼就渐渐变得清晰灵动,多出了一丝生气。
“好了,老路,治疗结束了……”
结束反省,莫言拍醒路达,微笑着看着他,心中微有歉意。
路达则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进门之后,忽然就失去意识……
他微微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
莫言笑道:“没什么,我刚才催眠了你,然后治好了你的手。”
催眠?
路达的眉头皱的更紧,就想要问个清楚,但是莫言却不由分说,半送半推将他赶出了门外。
“好了,老路,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对了,你的左手虽然已经完全恢复,但是一个月之内最好不要与人发生争斗,以免旧伤复发……”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路达站在门外,下意识看了看手表,表情愈发茫然。
“这才过去几分钟,我的手就已治好了”
他满脸狐疑,举起左手稍稍运劲,却惊讶的发现,受损的经脉竟然真的已经完好如初!
…………………………
路达离开紫竹林时,心中有的不仅是疑惑,同时也有对莫言的敬畏。
困扰了他好几年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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