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赨祖的意思,本座自然要照办,拥护你成为新一代神女。但若是某人授意……”克蝥萨字字诛心,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提玛族长的身上,“那么,本座便要替天行道,以正视听!”
拓跋桑蕖夷然不惧。
“还请大巫祝谨言慎行。赨祖圣谕,岂容质疑?”
“想要他人信服,你须有赨祖的信物,否则,我等凭什么相信你?”
延虺附和道:“不错,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拓跋桑蕖微微一笑,道:“你们听不懂什么叫口谕吗?如若不信,大可以自己上圣地一问究竟。”
诸位宿老听罢纷纷点头。不错,是真是假一问便知,何苦争论来由?
谁料,克蝥萨却仰天大笑起来,让众人甚为不解。
“哈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信口开河。丫头,你莫非真以为本座不知,赨祖早已仙逝多日,你要吾等问谁去?”
此言一出,如同晴空一道霹雳,惊得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很多人几乎是嗡的一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赨祖早已仙逝多日,赨祖早已仙逝多日……”
“这不可能!”宁格佬大声道。
克蝥萨呵呵一笑:“本座是否说中,这丫头比谁都清楚。你们被她骗了,却还蒙在鼓里!”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落在了拓跋桑蕖的身上,而从她有些局促的样子来看,此事多半不假。
悲恸的情绪迅速开始蔓延。
有人以袖拭泪,有人朝天跪拜,比死了亲爹还伤心。赨祖得而复失,对巫山来说是难以承受之重。
这样的机会,克蝥萨如何能够放过。
“怎么样,你没话说了?”他冷冷一笑,目光直逼拓跋桑蕖,“你假传赨祖口谕,还在这里招摇撞骗,糊弄族人,简直罪无可恕!说,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通煽风点火,弄得人心动荡,不明真相的人们纷纷投来愤怒的目光。
“你胡说!”拓跋桑蕖道。
“克蝥萨,你不要妖言惑众!赨祖遗命,你竟敢不从?”提玛族长道。
阿朵打适时站了出来。
“桑蕖小姐的话千真万确!她们被赨祖召见的时候,我们几人都在场。”
“不错,我们都可以作证!”龙潭寨的阿壮嘎和阿力蛮也站了出来,令族人纷纷侧目。
“在下也愿意相信桑蕖小姐!当时我也在场。”沟莫朗德也站了出来,完全不理会莫扎寨主那冷冽的目光。
克蝥萨便问了:“那,你们可都见到赨祖了?”
此话正中要害,令几人顿时哑然。
是啊,他们几个只是在外面站着,赨祖说了什么根本就不知道啊。
这时,杨硕噗哧一下笑出了声。
“可笑啊可笑,如此颠倒黑白,搬弄事非,竟然还真的有人愿意相信!”
克蝥萨震怒:“休得胡言!否则别怪本座不留情面!”
杨硕迎着他那杀人般的目光,道:“公道自在人心,究竟是谁在胡言乱语,大家自有分辨。敢问大巫祝大人,你可见到赨祖了?”
“并未。”
“那就是了。你并没见到赨祖,而她却被赨祖召见了。凭什么我们要听你胡乱猜测,而不肯相信她呢?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听这一说,众人如梦初醒,纷纷点头称是。
宁格佬道:“此言有理。”
克蝥萨道:“哼!此乃我巫山内部事务,吾等族人凭什么要听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这话一出口,众人又提高了几分警惕,是啊,他不过一介外人,凭什么听他的?
杨硕愣了一愣,心说这身份还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啊!
于是嘿嘿一笑:“大人此言差矣,在下可不是什么外人!”
“你什么意思?”
杨硕走到沟莫朗德身边,一搭他肩膀,道:
“这位仁兄可以作证。巫祖庙一行,赨祖只召见了四人,而在下有幸成为其中一个。试问,赨祖她老人家都不把在下当外人,大人又为何总是见外?”
如此一说,众人大呼惭愧。
沟莫朗德被他勾肩搭背,表情有些古怪。此刻他心里很想吐槽一句,你不过是借病搭了趟顺风车,说得好像很光荣一样。
克蝥萨又道:“即便见了又如何?”
杨硕道:“阁下大概还不知道,最后能够留在赨祖殿中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拓跋桑蕖,另一个就是在下。所以赨祖尊上说了什么,在下最清楚不过!”
麻枭这时候站出来道:“小子,你不要信口雌黄!之前你明明说自己中毒致昏,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现在又说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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