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安。”我定定的看着他,“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你说。”他殷切的样子。
“你妈身体好了吗?”我问。
“好了。”白新安答得很简洁,嘴角不自觉的就抽了一下。我突然问起他妈,他心里肯定有些担心我是不是又要做点什么。
我点了点头,“我们的离婚手续办下来了?”
“小影,除了那纸证明,我们之间和过去并没有差别。等你出院后,就去前亭湾住,那边比较清静。昨天我已经把吊床装到阳台上去了,你的东西我也让工人搬过去了……”
“白新安。”我带着一点笑意打断他,“我还没说完,你不要那么着急。”
“行,行,我听你说。”他靠近一点我,温和的笑着。
“挨了一顿打,在医院住了这段时间,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几年多亏了你,要不然我早被人打死了。”我叹了一口气,“我这个人吧,身世糟糕,没爹没妈,没亲没友。就这样了,你还把我当宝。而我呢?又矫情,又作,又目中无人。所以,被你儿子打这顿,还真不冤。”
白新安惊得回头去看站在床尾的温湘庭,他在用眼神问她,陆只影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但温湘庭比他还惊讶,作为白新安的秘书,隔三差五的她无法避免要跟我接触。几年下来,可没少受我的气。
两个人惊愣时,我又接着往下说:“不过呢,这顿打我也不白挨,就算这几年我欠你白家的一并还了吧。”
“小影,你怎么了?”白新安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一脸的担忧。
我推开他的手,“我铺垫了这么多废话就是想跟你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白新安缓缓的收回了双手,然后垂着头看着地板。
“你要离开n市?”他好一会儿才抬头问我。
我点了点头,“嗯。”
“准备去哪里?”他又问。
“你能不问那么多了么?”我敛了笑容,“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他也敛了笑,语气有些冰冷,“小影,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哐唧!”床头柜上的保温瓶被我重重的砸到了地上,白新安巍然不动,这么几年,他已经习惯了。
“在我发疯之前,麻烦你走好吗?”我感觉我有跟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陆只影,不管你去哪里,你都摆脱不了我的。”白新安扔下这句话后,起了身快速往门口走去。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怒吼着,抓过床头的保温瓶用力砸出去。
白新安离开医院后一个小时,我办理了出院手续。温湘庭开着车送我回了酒店,她放下我的包包后起身就离开。
“车钥匙给我。”我对她说。
她摊摊手,“白总说不能给你。”
我笑了两声,“你真像他养的一条狗,这么听话,他年终奖有没有多发一点给你呢?”
温湘庭淡淡一笑,“有!”
我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原本随意放在床头柜台上的钱和卡已经不见了。
“钱呢?是不是钱也不能给我?”我咬着牙又问。
“白总说让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在这里什么都不缺,暂时用不上钱。”她还是淡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