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飘着十几艘大船,上面遍插王旗。船的两侧摆了许多船桨,随着甲板上的鼓点齐力划着,船借风扬帆,快如离弦之箭。
女儿国前任国王,迎风站立。她云鬓轻挽,戴了两只凤钗,目光一直望向远方,此去大左王朝,务必要为女儿谋得佳婿,若再无人压制她,怕是飞扬跋扈上了天。素闻大左人才济济,大好男儿遍地都是,只不知道这次去,可否得佳婿。
南宫明秀想起国中的女儿,不免感慨二三。有些人,有些事,当真不提也罢。丞相韦英上前来,将披风披在南宫明秀的身上,“陛下小心有风。”
“丞相,你再不可如此称呼我,我已十几年不做国王了。”
“在韦英的心中,您永远都是微臣的陛下。”
“我知丞相好意,不过现任国王是舞天,你需效忠她,不必效忠我,公私要分明,不可乱了规矩。”
韦英跪下请罪,“是微臣造次了。”
“罢、罢,你起来吧,我们哪里还需讲究这个,最近云儿如何,身体还是那样吗?”韦英见南宫明秀提起自己的女儿,心中到好奇,她要说什么。
“云儿很好。”
南宫明秀歉意道:“是舞天没有福气,依我的意思,云儿是王后的不二人选,是舞天太过任性,不懂珍惜,还请丞相不要怪她,也一并代我向云儿说声抱歉,这次,舞天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明确拒绝了她指派的结婚人选,就连她这个娘都很尴尬,而且丞相不但是国家重臣,还是她的好朋友,这样做简直就是让她难看。
“算了,是云儿不够福分,公主已经尽心,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没想到过了这样多年,陛下还是不肯,以前微臣只当她是孩子心性,哪知道这样大了,还是不想谈婚论嫁。”韦英感慨不已,南宫舞天十六岁接了国王的位置,如今十一年过去了,也还是老样子,好听趣闻故事,常带着军队出行,或打劫商船,或去挑衅他国,抢夺物资,就是不肯定下心来,都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是一点儿门道都没摸着。
“你说的何尝不是,连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所以这次趁着给大左进贡的机会,我要面见大左皇帝,请他指派一门好姻缘,舞天既然不喜欢姑娘,那就招赘一个皇夫也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这样干耗着,这样耗下去,耗到何年马月。
但韦英心中也有担心,“要是陛下知道了您的决定,她会不会翻脸?”
“我可管不了,她自己不选,难道还不让我替她选?”南宫明秀想到南宫舞天,那女儿要是知道她的决定,恐怕不会是翻脸这么简单,也许会发生一点‘暴风骤雨’,不过她也管不了了。
做母亲的,在孩子的终身大事上,总要拿出一些魄力的。
大船一直往大左王朝进发,只在数月之间也就到了。
大左王朝的天子左铭志接到南宫明秀的手书,十分欢喜,早安排人去迎接。队伍浩浩荡荡的排了一路,只说这朝之人,素闻女儿国女子美丽异常,都要目睹真容,因此争相出来看,大家站在街上,街上挤满了人,吵吵闹闹,要不就站在自家的二楼的窗前,各个要点都聚了人。
南宫明秀香车宝马坐着,韦英执鞭左右,虽是上了年纪,却别有一番风味,更有拉车挑担之女力士,清秀英气的女侍卫,一排排,一行行从街上过去,看的人大呼异国风情。
这一路拥拥挤挤,热热闹闹的往皇宫去。天子左铭志携着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女儿国前任国王,以及现任丞相,“贵客远道而来,幸会,幸会。”
“妾身参见大左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铭志虚扶她起身,“公主不必多礼。”南宫明秀既已退位让贤,还做她的公主,因此左铭志以‘公主’呼之,实则女儿国的太上国王,只是这口号难免啰嗦,也就不这样说了。“朕这次接到公主的手书,说是要在左国为国王寻一位乘龙快婿,朕闻后大喜,已向各县各郡早发下榜文去,要替国王的婚事费心。
南宫明秀大为感谢,“有劳陛下了。”
“不忙着谢,还请公主以及丞相先一同用饭,待酒足饭饱,再行商议此事,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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