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喝得豪迈,话却不大好听。
在座定国公府之人,皆是听得脸色难看。
脾气暴躁如徐骠,一手抱一个酒坛就要过来拼酒,被徐七山一个眼神给瞪回去。
“邓将军说笑,这是徐家公子自己的才学。”
方休回一句,举杯饮下。
张岭与摩阳成皆是以他为首,便也饮下一杯。
一坛对一杯,这简直是送给邓老三找茬的由头。
果然,这老将喝干酒坛后,当场怒道:“老汉诚心敬酒,方观主为何不给面子?”
方休如今的名声,远在张岭与摩阳成两位山监之上。
邓老四自然冲他发作。
徐七山插话道:“邓四哥,三位道长不似我们武夫粗鄙,不会这种喝法,你若要喝,我……”
“我与方观主喝酒,有你徐老七什么事?”
邓老三直接打断他的话,哼一声道:“道门说什么三千大道,还不是跟武门一样,从三百六十五个窍穴开始修炼?一样的肉身,哪有会不会喝,只有愿不愿意喝!”
“邓将军说的是。”
方休点点头,笑问道:“我看邓将军是酒中豪客,不知酒量如何?”
“你问对人了!”
邓老四哈哈一笑,忽而将脚一跺。
地面一震,便有一只酒坛从他脚边飞起,泥封自行崩散,落入邓老四手中。
这一番颠簸,却连酒液都没有撒出一滴。
“好!”
“好精妙的气劲!”
“邓四叔厉害!”
邓老四取酒的这一手,单凭脚力把握,没有催动半分真气,立时惹来下座的一阵喝彩。
宾客们巴不得看热闹,自然起哄厉害。
徐七山脸色阴沉沉难看,连张岭与摩阳成也眉头微皱。
“诸位过奖。”
邓老四哈哈一笑,看向方休,指着怀中酒坛道:“似这样的坛子,老汉喝一百坛都不见得醉!”
“邓将军好酒量。”
方休点点头,伸手一请,笑道:“邓将军已喝一坛,便再喝九十九坛吧。”
这是什么喝法?
上座几人皆是听得一愣。
哪有别人来敬酒,让他先喝一百坛的说法?
却见邓老四一声不吭,举起酒坛就喝。
片刻饮干,又取一坛。
一会儿工夫,他就喝了三四坛下去。
“好!”
“邓四叔海量!”
下面宾客们不明就里,又开始起哄。
徐七山却是看得心中一动,不着痕迹地瞄一眼方休。
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天宪神通!
他吃过这道小神通的亏,这会儿却不记仇,反而嘴角噙笑,乐呵呵看邓老四中招。
“邓四叔,我来陪你喝!”
徐骠忽而一脸怒容地跳起身来,也抱过酒坛开喝。
徐七山刚刚转好的心情,又变得奇差。
要不是亲侄子。
真想一掌把他劈死!
这傻大彪,分明知道方休有天宪神通,怎会看不出场中情形?
就这般。
邓老四被天宪神通所制,一坛坛喝个不停。
徐骠却以为他是在耀武扬威,身为定国公府之人,怎能让姓邓的猖狂?
也鼓足劲,一坛坛拼起酒来。
下人们源源不断送来酒坛。
宾客们兴致高涨,呼喝不停,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