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个月的时节,再让陈都讲带你来吧。”
“是。”
方休点点头。
来的路上苏环跟他说过,燕山殿本该由三峰长老轮流坐守,只是最近焚天一脉都在为天师护法,便全交由云海峰、青泽峰来安排。
若遇上青泽峰长老在此,自然一切好说。
而云海峰长老,肯定会故意刁难。
“小丫头,歌喉倒是不错。”
那身着云纹道袍的老头睁开眼,看着苏环,嗤道:“只是焚天峰没有教过你,祖师殿前不能大声喧哗吗?”
苏环咬咬牙,给自己辩解道:“马长老,我带刚入门的小师弟来拜祖师,唱一遍大罗金丹歌,也是在追忆祖师,不算错吧?”
“巧言令色,忤逆师长,回去抄一百遍大洞经,三日内交来祖师殿。”
马长老不容反驳,又看一眼方休,问道:“你是焚天峰的新弟子?”
“弟子宁采臣,见过长老。”
方休恭敬行个礼。
焚天峰与云海峰的梁子,早已结死,这个时候可不能逞强。
三十年前的燕山三秀,伏龙一脉的老山监自困心结,无缘道果;焚天一脉的天师修行有成,领天下道门魁首之名;而云海一脉的……陆逢,陷于御传宫中,前路断绝。
如今属于天师的威名,本该是云海峰的!
要不是同门,两座山头早早已经抄家伙做上一场。
“倒是一副好皮囊。”
马长老哼一声,挥手送来三支香:“行礼吧。”
“师弟,小心点。”
苏环也不敢再顶撞马长老,嘱咐方休几句礼节,弹指燃起一个火苗,给他点上香。
方休照她说法,手握三支香扣在额头,朝着供桌后的神龛敬道:“弟子宁采臣,拜见祖师。”
这边马长老也不再挑刺,脸色肃然,跟着唱道:“今有弟子宁采臣,愿入我燕山大罗座下,守三皈九戒详细……辩三尸六贼分明……”
待他将详细与分明一一唱完,最后道:“请祖师过目。”
话音刚落,那神龛内的画轴展落,现出一副图画。
画上一个羽服道士端坐,手捧一册经书,正在娓娓道来。
大罗传经图。
画的是当年大罗祖师讲经传道的情形。
大罗派门人又称之为祖师图。
这是一副观想图!
方休才看一眼,便觉着画中大罗祖师朝自己微微一笑,随之嘴唇翕动,立时有一段经文在耳中响起。
“……赤龙搅海,上章执徐,玉泉落渊,重光作噩……”
这是《大罗伏龙真经》!
方休眼睛微微一睁,忽而又看见,画中大罗祖师神情变化,露出些许诧异些许惊喜,然后点头一笑。
“上香呀。”
苏环见他发呆,假借朝祖师行礼走近,拿胳膊肘轻轻一撞。
“哦哦,弟子宁采臣,见过祖师。”
方休才醒神过来,赶忙上前三叩九拜,将三支香插入香炉。
“礼毕。”
马长老一挥手,画卷又收起。
拜见祖师时可以参悟大罗传经图,照往常的规矩,待三支香燃尽才会收起画卷。
只可惜遇上云海峰的长老,照不到往常。
“走吧,参悟观想图不急于一时,每月时节弟子都可拜见祖师……”
苏环正说着。
“不准走。”
马长老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