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快步走出来盘问。
陈老汉怕有误会,忙将匕首放在身后,他冲那校尉叫道,“大人莫紧张,老汉陈田。敢问大人从哪里来,那两位军爷又缘何受伤?”
“是哩。”蒋半钱对那校尉说道,“贩卖干果的陈老汉。”
那校尉点头道,“我们是镇守此地的驻军,在下孙纹心,这两个兄弟发了病,回营赶不及,只好先来这里找点药。”
“陈老哥,你看那人是不是癫病?”蒋半钱指着屋里的军士说道,“发病急,口吐白沫,手脚抽搐,看症状像是癫病。刚才我还被他咬到了,他们不会是得了癫狗咬吧?”
蒋半钱越想越害怕,脸色也变的惨白,他急忙从店铺后面的铁锅里舀出药汤,蹲在地上冲洗肩膀。
陈老汉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禁不住后退好几步,他还想问孙纹心,突然杂货铺里乱成一团,有个军士慌慌张张的冲出来,身后传来一连串的惨叫。
那军士见到孙纹心,匆忙说道,“队正,小贵子被咬了!那两个也摁不住了,发狂的样子,和前几天的浮尸一模一样,怕是恶鬼附体啊。”
“马六,你胡说什么?”孙纹心呵斥道,“哪里有什么恶鬼,慌张什么!”
马六想走,但又不能走,窘急的两脸通红。
陈老汉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必定又是那活死人了,边界镇要遭殃了!
“啊!”屋里又冲出来个浑身是血的人,是挣脱逃出的小贵子。他举着青铜斧守住门口,大声喊道,“队正,快走啊,尸变了!”
陈老汉扭头就走,蒋半钱也跟着开溜。马六拔出铁剑,掩护孙纹心先走,但孙纹心舍不得那几个弟兄,说什么也不肯。
“快走!那是尸毒!”陈老汉像变了个人,扭头朝孙纹心吼道,“不走都得死!”
那两个被感染的府兵猛然从杂货铺里钻出来,他们双目赤红,牙齿突出。孙纹心暗道不妙,立即抽出来凌风剑。
“队正,你快走!”小贵子颇为忠心,他堵在前面举斧就剁,拼命掩护孙纹心。
可惜小贵子根本挡不住那两个发狂军士,很快就被扑倒,脖子也被撕扯出个口子,血沫子喷涌出来,场面十分恐怖。
孙纹心见小贵子已救不活,连忙带着马六去追陈老汉。四个人先后跑进铁匠铺,陈铁匠被吓了一跳,连问陈老汉发生了什么事?
陈老汉来不及答,他转头追问孙纹心,“你们是不是碰见了活死人?那两个是不是被活死人伤的?”
“活死人?”马六喘着粗气道,“前日,我们在南门码头巡逻,竟然发现一具浮尸,还是个和尚。队正瞧着蹊跷,就让人打捞上来。
我们以为那和尚死了,没想到他没死,先下去的兄弟被他咬伤,就变成这般模样。”
陈老汉说话都不利索了,不停的念叨着,“这,这就是了。”
“那和尚会凫水?”陈铁匠有些好奇。
“并非凫水。”马六紧张起来,“那和尚是诈尸啊!队正上前砍了他两三剑都不死,不是诈尸是什么?
最后还是小贵子一斧剁死的,又被队正放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