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一边想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镇外的河边,连河水都像是被鲜血染红了一样,映着余辉似是一匹红练。
对于夏家,商竹鸣一点都不同情,就算夏夕臻真的打算把前世所有折磨过他的人都一一除去,他也不会有任何疑义。就算有些人在今世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他们既然已经在前世种了因,就必须承受今生的恶果。乾坤宇宙虽然已经没有灵力,但是这些过往的罪证,却已经全部一一储存。
夏夕臻回到天魔宗的时候已经收起了全部的表情,他冷冷地看着关在一起的夏家祖孙二人,英俊的脸犹如覆了一层冰霜。
夏源把痛苦□□的夏行飞抱在怀里,此刻的他看上去犹如老了几十岁,黑发中已经生出无数斑白,他的手一直覆盖在夏行飞破了个大洞的腹部上,微微颤抖的手掌下,依旧有无数鲜血不断地汩汩流出。
夏夕臻看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你想不想本座救他?”
夏源毕竟活了那么多年,他已经吃不准夏夕臻的主意了,只是谨慎地看着他。
“我们毕竟有血源不是么?”夏夕臻道。
“对……对……我们……我们是兄弟!”不等夏源开口,夏行飞已经按耐着疼痛急不可耐的嘶叫起来,“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
夏夕臻的龙剑毕竟不是屠灵匕,就算把夏行飞的腹部刺穿,只要不是夏夕臻有意为之,就算伤到丹田,也依旧可以修复。
“我不能这么对你?”夏夕臻轻声问道,“你说的对,我不能这么对你,来人。”
一个血魔走上来,恭敬地等候着夏夕臻的命令。
“把他给我带出来,哦,记得要小心,他可是本座的兄弟!”夏夕臻说道兄弟两个字的时候,咬字特别的重。
血魔领命前去,一把将夏行飞横抱起来,走出地牢,放到夏夕臻面前。
“啊——疼!好疼!”那血魔放下他的时候,竟是直直将他摔倒地上。
夏夕臻用精致的鞋间挑起夏行飞的下巴,轻声道:“本座给你两个选择,你去杀了夏源,本座就将你的丹田修复,从此以后你就可做着天魔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上长老。或者……你陪着夏源一起呆在这地牢里,此生永远不用在想着重见天日。”
夏源心中一跳,他愤怒地直视着夏夕臻,这个恶魔!竟是想让他最心爱的孙子来杀他。不过他当他把目光转到夏行飞身上的时候,又是充满了期待的,毕竟他这么宠爱夏行飞,几乎把夏家所有最好的资源都给了这个孙子,他应该不会选择加害自己的才对。
“行飞,不要听这魔头的,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还有希望!”
可是夏行飞并不如夏源所料那般愿意陪着他一起呆在这阴冷潮湿的地牢里,他捂着腹部,佝偻着身体匍匐到夏夕臻脚边,抱着他的腿说道:“我愿意杀他……我愿意杀他!治好我……治好我……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他资质那么好,根本不可能忍受一辈子在这里郁郁死去。
夏夕臻看着夏行飞这幅不堪的摸样,讥讽地勾起嘴角,抬眼缓缓朝夏源看去。
他欣赏了一会夏源震惊,不可置信,失望,痛苦的神色,才大发慈悲的开口:“将本座的好兄弟带出去,好生照料着!”
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这两个人。只要夏行飞一天不痊愈,夏源就要在担心受怕中渡过一天,这种不知何时才会被自己最疼爱的人杀死的伤心绝望和恐惧,比直接杀了他更令人有趣不是吗?
至于夏行飞……给他一点希望,再让他失望,如此反复,一定也有意思的很!
就在这个时候,有血魔来找夏夕臻汇报:“已经抓到了合欢宗太上长老古均卓,不知尊上如何处置?”
古均卓么?想到他曾经碰过那个人,想到他曾经企图将那人占为己有,他就感觉一股无名火从心头冒起。与之相比,他前世所做的种种竟然显得微不足道了。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只要一想起古均卓,就忍不住的酸气冲天。
“将他灌下.淫.药,与那方轻然关在一起!”
他说完就朝外走,只是走了几步,又似想起什么,脚步不停地对身后的血魔吩咐道:“待夏行飞丹田恢复,让他去琉月宫帮本座提亲。”
“是,不知尊上要娶何人?”
夏夕臻头也不回,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辛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