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编见状,没办法,他还指望伺候舒服江流,从江流嘴里掏出一个大新闻呢。刘主编不敢怠慢,又叫了一盆老母鸡炖甲鱼,一碟葱烧海参。
江流照样是全部收入肚子里,吃完这些,江流知道自己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就要引起怀疑了。
江流拍了拍肚子,说:“吃饱了,刘主编如此款待我,真让我过意不去啊。”
刘主编笑着说:“江先生何出此言呢,酒逢知己千杯少,你吃这些,真不算什么。您吃饱了吗?要是没吃饱,咱再接着要菜。”
江流:“饱了饱了。”
刘主编暗中松了一口气,要是接着要菜,自己的钱包可就要空了。
江流打了个饱嗝,说:“刘主编,接受你的好意,咱就敞开天窗说亮话。那警察可警告我了,禁止泄露凶手的消息。不过,我虽然不能直说,但能给你点提示。”
刘主编瞪大眼睛,问:“还请说。”
江流摆摆手,说:“咱换个地方。”
随后,江流指了指旁边的食客,刘主编也看了眼食客,点了点头。
江流在吃饭的时候,发现个规律。旁边的食客一直在交谈,可在自己说话的时候,他们或是闭嘴,或是放低声音;当江流不说话的时候,他们继续高声说话。
江流以此判断,这周围的食客里,有其他报社的探子。
江流与刘主编来到一个包间里,关好了门,刘主编问:“这里可以吗?”
江流点点头,说:“可以。你过来点。”
刘主编附耳过来,江流小声说:“凶手,就在九天前的那期《天津晚报》上。”
刘主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随后,他两个黑眼珠子在眼眶里飞转,过了一会,刘主编说:“我知道了!竟然是那个染坊!”
江流急忙捂住刘主编的嘴,说:“刘主编,可不能乱说。我可没说那染坊杀了人,那是你自己瞎想的。”
刘主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的。对了,这东西给你。”
说罢,刘主编塞给江流一张纸,说:“这是《天津晚报》的记者证,你现在就是我们报社的特聘记者了。有这记者证,你出入一些地方也就方便了。对了,以后有什么新闻,欢迎与我联系。我先回去写稿子了,再见。”
江流接过记者证,说:“刘主编,你慢走。”
这一会的功夫,不仅白吃一顿大餐,还得到了一张记者证,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天津晚报》是个小报,刊的都是些猎奇新闻,花边新闻,拿这家报纸的记者证,进出租界还不够格,但去如市政厅这种官方场所,还是可以的。
江流心想,等《天津晚报》刊登出相关新闻,那城北染坊的人就该急了,再加上警方在暗中调查,那城北染坊的狐狸尾巴,估计就要藏不住了。
不过,抓住城北染坊的罪证不是江流的最终目的,江流主要是想从他们手里,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