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接到通知时也有些纳闷,处里通知说研究事情,但又没见通知其他人,只是把自己叫上,其他科室负责人一个都没通知。
踏进秦绪斌办公室赵国栋就意识到只怕这一次研究的事情怕不那么简单,秦绪斌面色不豫,而林冰也是目视别处,看样子是因为什么事情闹了别扭。
“秦处长,林处长。”赵国栋也不在意,综合规划处算是比较单纯的,两个都算得上是学者型的处领导平素都还能和睦相处,就算是有些工作上事情意见不一致也都能够摆在桌面上说个一二三,赵国栋来这综合规划处也有两个月时间了,还从没见过两位处领导如此作态。
“国栋你来了,正好,咱们今天商量个事儿,林处长正和我这事儿闹得不愉快呢。”秦绪斌毕竟是处长,又是男人,自然不愿意在女人面前落个不好听名声,也就勉强露出笑脸道。
“秦处,我可没和你闹什么不愉快,我只是觉得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余了?好歹咱们也是厅里的主要业务处室,这马上就要过年,蔡厅长新来,难道又像去年那样冷锅冷灶的过一年?可要咱们厚着脸皮去下边打秋风,我可做不出来。”林冰冷冷的道:“其他工作秦处长你安排我可从来没有撂下过,但这事儿我做不了。”
秦绪斌一听也有些来气,你拿不下脸我这个当处长的就能拿下脸?这综合规划处说是厅里核心业务部门,但是编制规划,督促地方,都是一些务虚的活计,就这编制规划很大程度上都得受基建处和财务处那边的限制,否则你编制再好,基建和财务那边落实不了,你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所以说名以上综合规划处是掌握全省交通规划编制大权,但是实际上基建处和财务处才是关键因素,每年基建处、财务处甚至人事教育处和科技处都是门庭若市,因为别人手中有实权,下边地市交通局得求着他们。
而像办公室、运管处这些出事本身自己就有很大的经费权限,也不缺那点,唯独这综合规划处名义上是业务核心处室却每每受冷落,地市上交通部门顶多也就是送些不值钱的年货来处领导这里来拜拜年,处室的其他人的年也就过得冷清寡淡,比起那老干处、工会和纪检监察室差不了多少了,甚至连纪检监察室都不如。
往年以前的老处室领导总还能凭着老脸和下边地市交通局打打招呼,多少也能有点年货送来,管他是大米白面也好还是香油山货这一类东西,分到下边人手里总还有点,但是今年秦绪斌新来,加之又离开厅里太久,下边地市交通局的主要领导也不太熟悉,眼见得年关近了,下边人都眼巴巴的望着,秦绪斌也就有些着忙。
想着林冰在这综合规划处里当这个副处长也是好几年了,再下边也是人熟地熟,出面吆喝一下,也能有些收获,没想到一和林冰提出来就吃了闭门羹,这让秦绪斌很是恼火。
秦绪斌当然不清楚林冰的苦楚,原来在处里她除了管纯粹的业务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和外边打过多少交道,加上明煮党派人士的限制使得她平时就更加注重身份,就是下边来人的一些接待她也极少参加,这会儿秦绪斌突然要她出面去张罗这些事情,这如何让她不感到棘手?
何况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要回来年货人人有份儿,找不回来那还得受处里那些老同志的风言风语,自己既不是一把手,又不缺那点东西,何苦要去出头露面?所以她很干脆的拒绝了秦绪斌提出的要求,表示自己没有能力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秦绪斌也没有料到对方反应这样强硬,一时间下不了台,两人语言也就顶撞起来,林冰本来就是一个冷姓子,多说几句话语也就不那么客气,让秦绪斌更是冒火,但考虑到对方一是女同志又是明煮党派人士,若是传出去班子不和的声音只怕厅里责任都要打在他头上,所以也就只有把赵国栋叫来商量商量,看这件事情如何处理好。
赵国栋何等冰雪的人,何况这种事情在哪个单位都是惯例,只是他没有料到堂堂一个综合规划处还要为这些琐碎小事儿艹心,按理说这种事情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不太明白怎么综合规划处和其他处室相比起来怎么就这么逊。
“秦处,林处,我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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