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她心里更牵挂的,是秦瑞阳。
她爹妈那边一点风都没透给她,想必也是怕她担心。
他出事,她还要通过苏白灵才晓得,自觉这个未婚妻,做的也是不到位。
按苏白灵的话来说,秦瑞阳被人告了,说他上月二十七,在冷宫烧纸祭奠他母亲。
祭奠死人在宫里本就忌讳,何况他祭奠的还是他母亲,一个娘家贪污,自戕而亡的罪人。
皇上勃然大怒,就把人叫进宫,查问属实后,罚他跪了整整一宿还罚了他半年俸禄,他几天都没起来床了。
唐棠不知道这是不是秦琪阳的报复。
于是内心忐忑了。
不过这病于情于理,她都觉得自己该去探一探。
官府王宅的,一般都在城南官宅区。
不过秦瑞阳这王府,却是例外。
马车走了小一个时辰,越走越荒凉。
眼看着楼舍琼宇变成了矮屋土房。
琳琅商铺变成了路边小卖部。
宽敞的八匹马通直大道,变成了弯弯曲曲的弄堂巷子。
终于柳暗花明的,到了一片宽敞的……拆迁区。
然后瑞王府就伫立在拆迁区中心地带。
遗世独立:翻译过来就是周围一个邻居都没有。
就在唐棠以为,是秦瑞阳性格独特,喜欢安静呢。
睡了一路醒来的团团,不无抱怨来了句:“皇上也真是的,怎的给王爷指了这么个宅子。”
唐棠不想说话了。
内心隐隐有点心疼起秦瑞阳。
都是皇子,看看秦琪阳那嚣张跋扈,就知道平常有多受宠爱。
再看秦瑞阳。
房门外跪了整整一晚上。
后爹都做不出来这事儿。
心情莫名沉重起来,唐棠想到了自己爹,现代的爹。
当年虽然闹僵,但也从来没对自己动过手,说过一句难听话,只说你走吧,当我们父女缘尽。
“下车吧小姐。”
团团一声招呼,唐棠缓过神来。
下了车,映入眼帘的就是瑞王府的门楼了。
都说门第等次,见识过了唐侯府门口的气派巍峨,瑞王府这光秃秃红漆斑驳的门楼,简直寒酸简陋。
别说是什么珍贵木材,就是雕花都已经斑驳,两个门柱上,都是蛀蚀了的岁月痕迹。
要说唯一能看的,就是那块金丝楠木的牌匾,以及上面瑞王府三个镂金大字了。
哦,那对雅致古朴,绘了山水花鸟的灯笼也不错。
“小姐,奴婢去问了,王爷不在。”唐棠赏景,团团办事。
办事回来,这一听是要白跑了。
唐棠倒是不觉得遗憾,反而宽心:“这苏丫头夸大其词,我以为真躺的起不来呢,这不还能出门吗,那咱回去吧。”
团团不走,道:“咱进去等吧小姐。”
“不是说不在吗?改天来吧,不用叨扰人家了。”
“上回咱也是等到啊。”
“人家一直不回来,一直等啊,呵。”
“有什么关系。”
“等通宵啊?”唐棠本是调侃。
下一刻差点站不稳。
只听团团道:“上回就等通宵了啊。”
唐棠能感受到原主对秦瑞阳浓浓的爱了。
太阳穴突突的,她干干笑道:“呵呵,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