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阴沉吐出两字,秦瑞阳的内力凝聚在了掌心。
唐棠刚刚领教过他的内力,被震痛的掌心现在还点麻。
玩笑可以开,小命还是要保的。
生怕秦瑞阳动真格的,她立马松开了胳膊。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啧啧,脾气可真够坏的。”
秦瑞阳如乌云压境一样的脸上,没丝毫温度。
眸色甚至敛的极紧,溢出些许杀气:“不要以为拿捏住了本王什么把柄,便可如此放肆,本王是需要忠勇侯,但并非,非忠勇侯不行。”
生气了?
脾气确实不好。
但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这边本是单纯的逗他玩儿,想看看一个17岁的孩子,老成持重破防的一面。
而他似乎以为,她是站在唐家女儿的高度,在俯视着需要仰赖唐家的他。
呵呵,这可咋整。
不过既然是误会,解开就行,免得落了芥蒂,谁也不痛快。
唐棠看着甩袖就要走的秦瑞阳,伸手就拉住了对方的衣袖:“别走啊。”
“松开。”
“这回我可不松开,松开你就走了,至少等我话说完,我才能松开。”
秦瑞阳冷笑一声。
唐棠啥也没看清,手里就只剩下一截布片了。
这娃,他把自己衣袖给割了。
唐棠:“哇靠,真厉害,但是我不是断袖,还你。”
衣服给人怀里一丢,唐棠这次直接牵住了对方的手:“有本事你把自己手指也割……啊,啊,无耻啊,仗着有武功,欺负我一个弱鸡,啊……”
以为人家不敢割手,忘了人家内功傍体。
一个“六脉神剑”,刺的她掌心剧痛,疼的嗷嗷叫。
然而她是谁,倔牛本牛,就是不松手。
于是乎,嗷嗷归嗷嗷,手还得给你拉住。
秦瑞阳这厢,也是没遇见过这般“无赖”,加了那么几分内力。
然而很快,他就收了力,同时皱了眉。
一股湿润,从交握的掌心溢出,她竟是如此的细皮嫩肉,掌心嫩肉让震裂,流血了。
“你做什么?”他有种拿这女人毫无办法的懊恼感。
唐棠一面咬牙切齿,一面呼哧哈拉:“嘶嘶嘶,好好说句话就这么难吗?我就想告诉你,你想多了,我逗你玩儿不是仗着身份放肆,反而是觉得身份这东西啥也不是,咱可以跟朋友一样开开玩笑。”
秦瑞阳的表情,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
事实上在听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似触动。
唐棠继续:“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别人误会我什么,尤其咱两以后处的日子长了去了,别动不动心里就藏了别扭,累的慌,坦诚点多好。”
秦瑞阳睫毛,又是略略的颤动了些。
唐棠松开手了,看了下掌心,嘶了一口:“我话说完了,真行啊你,了不起,下回咱照弄断了的力道来。”
秦瑞阳冷冷道:“是你自找到,我让你松开了。”
是不能指望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能多怜香惜玉了。
唐棠拿出手帕,随意扎了下掌心,也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