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看到的难道不是幻觉?那双眼睛是真实存在着的?
脑子一阵眩晕,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糖吃下去,缓了半天神,感觉好多了。
糖尿病,好多年了,这种病得上了就会一直阴魂不散地缠着你,今天出来得急,针还没打。
缓过劲来之后,他又从猫眼往外看去,那只眼珠子不见了,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之下,静得可以,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刚才看花眼啦?
下一刻,他觉得是这样的,在没吃那个巧克力之前,他是有些晕的,看花眼了也正常。
正当他觉得自己吓自己很可笑的时候,楼道里响起了声音,一种有节奏的敲击声。
再从猫眼里看出去,冷汗又一次袭上了后背。
门外真的站着一个黑衣人。
揉了揉眼睛,再看,是个人没错。
大半夜的,门外头站个黑衣人,对于一个白雨菲来说,当然害怕。
但他说到底是一个大男人,虽然不再年青,好歹也曾经年青过,也曾经天不怕地不怕过。
念随心动,随手操起玄关鞋柜上的一根棒球棍。
这里为何有一个棒球棍,没有时间给他思考,转动着门把手,门被拉开。
外头那个黑衣人听到动静立马转过身来,一张年青的脸上表情错愕。
“你是谁?大晚上的站在门外干什么?”
右手捏紧了棒球棍,如果那个人反抗,立马抡圆了朝着他头上敲去,不说开个瓢啥的,至少打晕还是有把握的。
黑衣人嘴角打了哆嗦。
“大叔,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哼,魔鬼,我看你才是魔鬼,大半夜地跑到别人家门口有何居心?”
“大叔,我误会了,我值夜班,晚上上来签名的。”
“签名?”
“是的,每天晚上例行巡逻。这不是顶楼吗?签个名,打个卡,才不会被扣工资。”
“签名,需要跑到别人家门口吗?”
年青人颇有些无奈:“大叔,你瞅清楚了,不是你家门口。是你家对面的墙上,这个表就挂在墙面上,你说我不在这儿,怎么能够签上名。”
白雨菲家对门的墙面拐过去,的确挂着一个登记本。
“那刚才那个敲击声是?”
“这个破水笔,签到一半不出水了,我只好在墙上敲一敲,你还别说,这一顿敲吧,还真出水了。不然,我还得跑一趟。”
“你们保安都穿着黑西服上班吗?”
“大叔,你是头天来的吗?这不是我们的制服吗?我也不想穿这个,板正板正的,搞得人浑身上下不得劲儿,大热的天,都给捂出痱子来了。关键吧,这一蹲下去,就害怕屁股钩子裂开走光了。但这是工作不是?还得穿着。”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这里的保安?”
年青人,扬了扬手中的电警棍:“大叔,这个算不?”
“总有工作证吧!”
“唉呀我去,大叔,大半夜的,你查户口啊!”
年青人一面抱怨着,但一面还十分配合地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工作证来。
“大叔,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