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起身来回头瞅了这一栋小楼。
“我前段时间手里头紧得很,在外头欠的赌债人家追着要,说再不还就要砍了我的手指拇,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爹妈留给我的这一栋两层小楼,下个星期就不是我的啦。”
二娃回屋拿了一张皱巴巴的合同,是他与别人交易卖楼的合同。
齐南一张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面子上下不了台,仍旧负隅顽抗。
“就算你发财是因为你卖了楼,但也不能排除你的嫌疑,你还有可能是欲盖弥彰,故意迷惑我们的呢。”
二娃大喊冤枉。
“哥哥,新中国,你可不能整出六月飘大雪的事儿来。”
二娃确实不是凶手,19号凌晨时分,他有人证。
这娃卖楼收了人家的订金,当天晚上跑出去找了一个妞回家过夜。
二娃说:“警官,我一个穷逼,长得也不好看,也没有姑娘能看得上我。我好不容易花钱泡个妞,春宵一刻值千金,哪里有空去杀个人抛个尸啥的。那妞特他妈的正点,骚得很,有那个工夫,我还不如多整几回。”
村里一条巷子的深处,一家叫缘宝的发廊,二娃所说的那个妞就是在这家发廊里找的。
那个叫春花的妞,长得虽然不咋的,身材绝对正点。
是不是在这种地方的女人说话都这样,春花特别直白,当明白两位警官的来意之后。
她说:“警察哥哥,这个男人,付了老娘两百块Q,以为他的钱是金子做的似的,一晚上差点将老娘的骨头给拆了。”
一旁的二娃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我这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是好久没碰女人了嘛,下回我多给你一百块钱。”
春花狠狠地呸了两口唾沫。
“呸,你就是给我一百美刀,老娘也不伺候你。”
这个戴渔夫帽的凶手,不是陶光标,不也是二娃,这就有点棘手了,原本以为抓到陶光标,这个案子就已经破了,这一下倒让人迷茫得很,似乎又回到了解放前。
村口,二娃屁颠屁颠地挥手和萧默与齐南再见。
车子启动都跑出去了,副驾驶的齐南瞅着后视镜说。
“这二娃疯了吗?”
后视镜里,二娃在后头撒开了两条腿跟风一样的男子似的,在后头追着车。
车子刹住了脚,二娃上气不接下气跑到跟前来。
“警,警官,我想起来了。”
齐南急:“你想起凶手是谁啦?”
“不,不是,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了。”
所以说,不是专业警察捡不到重点,二娃说他想起一件事情,不晓得对警方办案有没有帮助。
“警官,那天晚上,我将停在路边那辆红色的奔驰车给开到店里,准备换漆的时候,发现前保险杠凹进去了一块,上面还有一些血迹。应该是撞到人了吧!”
萧默骂了娘:“二娃,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为啥不早说?”
二娃还特无辜的样子:“警官,你也没问啊?”